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片刻后，屋内两人动作停止。

……不。

“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这么衰！”弥羊还真就不信邪了。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弥羊抬头望去。傀儡的手指传来尖锐而火辣的刺痛，但他连眉都不敢皱一下，额头重重磕碰在地：“对不起！大人！”

秦非嘴角抽搐，弥羊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过分生硬了吧。祂的音色很好听，却好似已经年未曾使用过自己的声线，说话间带来陈旧的回响。

“好逗啊妈的，四个玩家一上午时间搞垮了三家店。”秦非站在右边僵尸背后，清俊的脸上面带微笑，像个幕后黑手般，指挥着右边僵尸的行动：“很好，就这样，不要停。如果还有雪怪，都让他们去排队。”

平稳宽阔的甲板上，夜色中，亮起了一盏盏精致的灯。这种NPC的攻击能力，玩家们都已有目共睹。林业一目十行地扫过，啧了一声：“这个夫妻店，整的还挺规范。”

污染源：“……”那是个低阶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苟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发现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点没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吓了个半死。他操纵着自己身上唯一能动的脖子，扭头向后看去。

孔思明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又瘫回去了：“那些尸体到底是谁的？我们明明还活着啊，我们、我们……”“咦，是雪山副本！”

“我以我敏锐的直觉打个赌, 这个小新人马上就要把自己作死了。”但高阶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欢报假名，故而丁立也没太当一回事，只当秦非爱好奇特。

虽然玩家们都是从同样的位置进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们却沉到了礁石的各个不同方位，彼此之间间隔的距离几乎相同。

明明那个洞大家都摸过一遍，怎么小秦一上手，情况就完全变了呢？？

他准备了一大堆问题想要问污染源，结果对方只用了这一句话，就把他所有问题全部堵了回来。系统的那句显眼，是提醒，也是诱导。

秦非十分好心地递了一个台阶给弥羊下。保安还在不停地咀嚼，猩红色辨不出形状的东西在他焦黄的牙齿之间不断显现。他刚才有个十分荒谬的想法，假如，羊汤馆里的尸体是尸快，那这个店该不会是他的好爸妈用来毁尸灭迹的下家吧？

黎明小队那边窸窸窣窣地商讨了片刻，闻人黎明又跑过来，好声好气地询问岑叁鸦：“左边虽然没有致命危险，但似乎是鬼打墙，右边能走吗？”

而并非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污染。

“笑死了小林，会说话就多说点。”弥羊有点酸。当然也只可能是秦非。

“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有东西！”弥羊记得他念中学的时候, 班上有一个长相特别漂亮的女同学, 就叫菲菲，当时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恋她。都已经走到这里，他们唯一能够继续前进的方向就是这个深坑。

孔思明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听不见系统播报的人，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地方。他们那边肯定还有更多，拿出来这些不过是应付场面而已。

这样都能让他糊弄过去，简直离谱。秦非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领先者。他双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微微向前倾，语气急促地追问着身前那人：

最靠前的那人头上顶着灰色的蜥蜴头套，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门内。

人群中传出好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说话的玩家脸色涨红，却并未动摇自己的决定。右边僵尸被秦非召唤来到副本以后，就得到了帮忙打雪怪的指令，周围的其他玩家怎么打他也就怎么打，一点没想过还能换其他更便捷的方法。那张中年男性人类的皮囊包裹在他原本的头颅上，口鼻前方的皮肤被撑出奇怪的弧度，头发下方也鼓鼓囊囊，似乎藏了什么人类头骨结构上没有的东西。

很快，祂平静下来, 颔首道：“刚才……”然后系统提示就出现了。无惊无险，成为MVP, 就如同以往他参加的每一场其他副本一样。

秦非也跟着向下方探看。弥羊双手捂着脸，声音幽怨地从手指缝中漏出来：“……我不是。”丁立得出结论。

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闪耀而美丽、每一寸鳞片与粉末都带着致命毒性的那种。不过a4大小，纸张泛黄，油墨掉色。刚才气氛还算和睦的餐厅，空气顿时凝固住了。

但没人进去，因为休闲区门口竖了块告示牌：还有一少部分人，则在聊与副本探索度有关的话题——就是秦非在阈空间里弄出来的那个副本探索度。问题就在于，那具尸体是玩家自己的。

“卧槽，这些蛾子在干嘛？？”

但江同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他是哪一组的。第一次出布，第二次出拳头。

在薛惊奇好不容易安抚好其他玩家的情绪后，老头依旧在持续不断地作妖。——至于看不见这栋楼什么的。

“这是？”鬼火喃喃道。掌心的伤口结了薄薄一层痂，正泛着麻麻的痛痒，秦非默不作声地盯着手掌看了一眼，另一手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商城匕首，在身旁几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对着掌心狠狠划去——弥羊鼓足勇气克服心理障碍，又试了一次：“菲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