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具秦非说，他和程松同样也是在与各自的队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6号的脸皮轻轻抽搐着，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僵硬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三途沉默着。

“凌娜说得没错。”

刀疤想弄秦非已经很久了。“替7号忏悔□□，替8号忏悔他是一个同性恋者，15号是个控制狂。”

“系统，0039号副本到底更新没？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骗我！”有灵体一脸怀疑人生地再次【0039号副本直播已结束，请主播有序离场】与此同时，直播间观众们也正在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沸腾。

不说不要紧，他话一出口，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立刻一起打了个寒颤。

中间那灵体一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模样，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拖长着嗓音开了口：“那还要从三天前，这场直播刚开始的时候说起……”秦非的大脑飞速运转。还有这种好事？

“主播就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没发生啊……”躲在帘子里的神父：“……”凌娜二十来岁，和另一个一看就还是学生模样的刘思思比起来，言谈举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着打扮也很精致，在进入副本之前应该是个公司白领。

秦非环视一圈，见空地上只有他们三人，便询问道：“其他人呢？”停尸厢房专项专用。“成交。”

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虽然身处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台缓缓从脚下升起，无数聚光灯汇聚在舞台中央，将秦非所处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万丈。萧霄咬着下唇。“过来吧，我的孩子，快点过来”

秦非却皱起眉，审视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地面。

然而这个猜测刚一提出就被秦非否决了。

说着他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孩子可真难带啊。”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门玩一会儿吧，门口有零钱，下去吃点早餐。”三块榜单分别是个人积分总排行榜、人气玩家排行榜，以及那个给秦非惹了大麻烦的新人排行榜。

第二个——秦非的呼吸一窒。

“诶。”

按照孙守义和萧霄的说法，在玩家们普遍认知当中，每个副本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大。一步一步。

在萧霄看来，秦非不过是盯着对面的女鬼发了几秒的呆。秦非在告解厅里第一次告密接连得分时，6号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而杀死的4号恋尸癖；它的小熊连体衣被弄脏了，现在换上了一件小黄鸭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鸭子嘴巴形状，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只鸭子含在嘴里一样，分外滑稽。

秦非：“……”

又或许，这个车窗原本就留了道缝，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边。

事先预演好的话语在脑海中不断回响，3号的喉头却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肿，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旦玩起来，就算尸体真的出现了，只要他们几个玩家视而不见，“和平友好”地将尸体视做他们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将游戏持续下去。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在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恶魔更加可怕。生怕这个好运的新人又触发什么新任务，方才还各个脸上写满犹豫的玩家们，骤然蜂拥而上。

“萧霄的画面也模糊了！是这间房间有问题？”秦非瞟了一眼还在发愣的鬼火，笑眯眯地开口道。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秦非将它们挖起来时，它们会眨眼，

几人随意选了条看起来不那么长的队伍，站在了队伍末尾。

在冰冷浑浊的空气中，他轻轻的、小幅度的舞动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没有拿到猎头资格的玩家假如强行滞留在低阶世界中，一旦被系统发现，百分之一百会被投放进惩罚世界中去。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台台永不关闭的监视器，扫过它所途经的每一寸土地，让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腊神话中，那个百眼巨人阿尔格斯。

看起来温顺而听话，和那个在车上独自挑衅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

秦非手中捏着一只灵烛，微弱的光仅够照亮脚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0号囚徒也是这样。他的半边身体都被拢在阴影里，整个人看起来几乎就要与墙面融为一体，成为一根默默无声的柱子。“所以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众人纷纷询问。

毕竟，在诸多恐怖游戏和电影中，最常见的炮灰死法就是开门杀。秦非站在围墙旁的阴凉处，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远处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