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非耳畔也响起了新的系统提示“什么味道，这么臭。”秦非身后，有个玩家刚一醒来便一迭声地抱怨着，声音不大，但尖锐刺耳。可村长却总觉得，他藏着一肚子的坏水。

不行，实在看不到。

“对了。”秦非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我想申请递交新的副本线索，应该去哪里呢？”和大多数寻常人认知当中的鬼一样，鬼婴也更偏好于昼伏夜出。他很少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况下，秦非追求的伤敌八百，自赢一千。

“所有走进那片白雾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半个人影也不见。有老玩家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些不太贵重的备用衣物之类，放在床上当做标记。也有人将被子铺开，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而且直播间里的人数也并没有下降。

“难道那个大爷真的是弥羊……”林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就在此时，意外却突然出现。

手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撑开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盖子。眸底仿佛汇聚着万千星辰、汇聚着数之不尽的世界。有人开始对薛惊奇交口夸赞，说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着掖着，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学习。

整个村庄的居民都聚集在了台下，祠堂的大门就这么一点。“你怎么也跟来了？”秦非愣住，伸手捞起鬼婴抱在怀中。血腥气弥散在空气里，长鞭将绳索甩到地上，温热的液体迸溅到鬼火的脸上。

“呸呸呸，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一旁的萧霄仅仅旁观都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可秦非却连眉毛都没有耸动一下，神色舒缓，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园的大草坪上吹着风。那是一条鞭子，皮质的黑色鞭身让它看起来光泽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条活动的长蛇。

有玩家皱眉打量着屋内环境，也有人已经条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在距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的位置，那个和她相识不过三天的内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摆。“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会给你们带盒饭。”

“你看到了。11号，你确实看到了。”再看看这。

“祠堂……听起来就很危险。”

“这么简单啊！”秦非感叹。他立在窗边落进来的阳光中，灿金色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圈金黄色的晕影，看起来充斥着若即若离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他们家也有人去世了。”“我来就行。”若不是三途及时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经头身分家。

……虽然观众可以观看的直播视角众多，但绝大多数流量还是汇聚到了头部的几个直播间中。

在短短五秒钟之内，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28人。反正就是对着它忏悔，对吧？

“你刚才说过的，大巴上的规则提示。”秦非向孙守义微笑颔首。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个谜。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兴致勃勃地发问：“大佬，咱们升级成E级主播，现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说，要改成什么好啊？”

“掉毛有点严重。”他说。

白白的，形状不太规则，中空，上面有孔。

从F级到A级。快跑。假如这个老头真的是能够窃取NPC信息的精神类盗贼。

青年憋着一口气，不知第几次躲过迎面破风而来的利爪。弹幕才刚开启，激烈的讨论声就已经在响彻了E级直播大厅的一角。

秦非颔首：“如果在0点之前出现了死亡，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事。”

弹幕都快笑疯了。和外面的教堂一样, 休息区同样窗明几净。

他脸眸将眼底的笑意隐下，双手交叠轻轻搭在告解厅的窗框上，温声对三途开口道：“谈谈吧。”萧霄被吓得半死。他站在门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清晰而尖锐的痛意顺着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觉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那个NPC说，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来村里游玩。”

起码现在没有。

面对林业的提议，中年玩家表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迟疑： “可是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现在去村东，我们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赶回来。”一步一步。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实的世界，玩家们也都和他一样，是被那个弄虚作假的旅行社诓骗到这山村里来的倒霉蛋。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唯一有机会突破副本的线索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他们除了向前毫无其他选择。萧霄十分意外，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