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秦非没有回答, 安抚地笑了笑。直到距离14点的钟声敲响过5分钟后，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个没有。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啊不是，这个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

与此同时，几人头顶，一抹绚烂的金光闪过。

绝对不可能存在。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没地方让他们藏啊。

一片寂静中，青年突然开口。……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样，不断地轻声念道。此时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发疯一般将面前所有食物都吞进了肚子里。

“对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场直播都会出现吗？玩家有重复你们居然都看不出来？？”秦非在书架前停留的时间太久，这似乎引起了村长的怀疑，村长站起身，来到秦非面前。他还穿着出车祸时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黑红色的血迹已经浸染全身，看上去骇人极了，引得马路两旁的人都失声尖叫。

秦非一把将鬼火拽到了身后。还是……鬼怪？“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进。”秦非对着门那头道。青年安静地独自前行。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颈、割破他的动脉的那瞬息之间。受到撞击的力度，大门缓缓向内洞开，逆着光线，萧霄看见一张被火焰烤灼得皮肤崩裂的脸。

虽然不好看，但依旧令秦非受宠若惊。

她说话时面前整片空气都是臭的，让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还是怀里桶的味道。12号房对面是13号房，斜侧面就是14号房。一滴鲜红的血泪从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将地板沁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颜色。

死得不留丝毫线索，死得所有人都一无所知。秦非挑眉，没想到他竟然和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门口涌去，狭窄的门框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

1号对应1声，2号对应2声……以此类推。他说话时的神态温柔又和善。之前进别的副本时，也没见萧霄这么紧张啊。

囚徒们的强大6号是见识过的, 他在“趁乱赶紧多刀几个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发现，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之间左右摇摆, 在游廊中漫无目的地游走着。秦非是个诚实的孩子，诚实的孩子从不撒谎：“我看到一个老大爷。”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只是……

消息实在太多，影响他的视野。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义的事都在忏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样可以成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他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玩家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来。

“你有问她和《驭鬼术》相关的事情吗？”萧霄满怀期望的发问。“那个球一直往前滚，等我好不容易捡起它时，已经被引到了幼儿园的一楼大厅里。”林业听懂了秦非的意思。

谈永自认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面对巨大而空前的危机，秦非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指尖却冰凉得不像话。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这是导游的失职。

秦非却说，他决定去试试。他喃喃自语道。“神探秦洛克！”

无形的虚空中，有某种东西发生了微小的变动。“现在互联网和公共交通都那么发达，一般来说，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网上都应该能搜到相应的讯息才对。”

这简直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活菩萨了。

她看起来比自己的妈妈年纪还要大，却因为倒霉被卷入这种危机四伏的直播当中。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离副本，依旧不得不被迫每天进行高强度的工作。

“靠我真服了，怎么这个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爱厚脸皮吗！”

然而很可惜，在“气运值”这种领域，秦非从来就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充其量顶多只能算个普通人罢了。他们只要听明白秦非想让他们干什么就行了。

说罢，给了刀疤一个犹带深意的眼神。终于有一个观众慧眼识鬼。修女点点头：“嗯，就只有这些了，要是再来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同时汇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徐阳舒只是想着，普天之大，除了守阴村这些，肯定还有别的赶尸人存在。

秦非耳畔回响起神父说过的话。这些小孩现在分明有说有笑，可那说笑声，似乎都是从玩家们看见他们的那一瞬间骤然出现的。空气中弥散着信号故障一般红绿交错的马赛克，眼前的画面不断震荡着，重叠着，最后演变成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