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鬼女的另一分身因为失去主体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见。“凌娜说得没错。”脚下凝实的土地消失，整个人骤然悬空。

从他一出现在人前开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这把硕果仅存的小水果刀给崩断了。车厢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萧霄站在旁边，长长地嘘了口气。距离那几人进入门中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门里没有传来丝毫声音，他们去推门，却发现门上上了锁。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当然是能多活一分钟就是一分钟。

暗色污渍团团粘着在门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迹，那道门缝好像又变大了一点点，浓郁的黑暗从中倾泻而出。青年又开始发挥他熟练到骨子里的马屁天赋，眉目清朗的脸上一派自然之色，半点也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镜中人面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秦非摇了摇头：“有点低血糖, 我坐一下。”

秦非点了点头。所以，单一的忏悔环节，是满足不了通关条件的。

萧霄怀疑自己听错了。在凌娜最后冲过去时，她曾经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稳住自己的重心。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称号，那就必定是要去换点积分来的。

与此同时，她头顶的好感度条数值正在飞一般疯狂上涨。

“嗨～”

那个他苦思冥想却一直无解的东西。

！！！这两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经可以确定中招了的人。秦非抬眸微笑，对着镜头彼端他那素未谋面的观众朋友们打了声招呼：

鬼火心跳如擂鼓，试探着伸手，搭上告解厅的门。

三途皱起眉头。——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来的。秦非在打不开调度面板和弹幕界面的同时，自然也和自己的随身空间失联了。

玩家们对话之间，秦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众人的神情。说到这里，秦非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

一点一点，攀附上他的身体。经历太多次，他已经习以为常，反正大佬的作风他搞不懂，只要装作没看到就可以了。“让我来看一下记录……以前通关的玩家历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们一个个偷偷观察、甚至是几人联合围堵逼问出来的成绩。”

可，无论主播在卧室门口怎么做，那对夫妻对待他们的态度似乎都没什么差异。他说猎头们是非常有牺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这种职业的，一个个都是狠人。众人像是笼中的困兽，又犹如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狼狈不堪。

“2号不就是因为杀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带走的吗？”自然，坟山，老玩家们也是非去不可。彻底疯狂！

……狡辩也要讲点基本法吧？很奇怪，他说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实际含义的、比眼前的空气还要虚无缥缈的话。大多数污染源都会出现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险区域，或是副本临近结束的那个节点，玩家们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真是纯粹的竞速赛，比两边哪一边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为强就显得格外重要了。秦非、萧霄和林业一起盯着鬼火。眼下的情形实在糟糕得过了分。

2号玩家则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旧恋恋不舍地看着面前的空盘。秦非轻轻“啧”了一声。

虽然这过道已然昏暗肮脏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旧辨认了出来，这里对应的，应该是玩家们从教堂走向休息区的那条廊道。秦非上榜的时间还短，服务大厅的榜单无法通过拍照等图像手段记录，就算像那个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所说的那样，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但秦非个人信息的流传度依旧不会太广。

这个也有人……

小院内的空气如死一般寂静，只有惨白的月光静静流淌，在义庄院墙上投下妖魔般虚晃舞动的影。两人并不感觉意外。

五分钟过后，众人在一栋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他们会不会因此而看不惯自己，在之后的十几天里不愿带着他、甚至是给他使绊子？可惜他失败了。

秦非踮着脚淌过遍地横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赶地从他脚边跑过。秦非目送着修女离开。见状，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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