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空间与尺度都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所有的气都不是白受的，该来的总会来。

他魂都快吓没了。

又或许是被秦非气昏了头脑。“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时也是向自己叮嘱道。凄厉的哭喊声如刺耳哀乐划破苍穹。

这种好事并不常发生。刀疤跟上来了。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紧接着，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他轻声“唔”了一声，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遗憾：“节哀顺便。”

她的脾气不好，但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在天平明显不对等时，还不自量力地挑衅对方。而每场直播的前30分钟，往往又充斥着最多未知的危险。

秦非欣然应允：“没问题。”修女刚才罗列出的那几个人，分别是：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高低也该干一两件坏事才对的。那些四脚着地身型扭曲的东西，正在以一种虽缓慢却声势浩大，甚至称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态漫卷而来。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灯，照得凌娜无所遁形，她咬紧牙关埋头快步疾行，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个主播能不能快点升级？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沙盘上的美好样子。如果他现在在在E级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会吝啬于用金币召唤更多尸鬼，来丰富这场绚烂多姿的表演！”

鬼女的话中隐约带着些轻蔑。

“我知道你想问谁，你是想问那个穿黄袍的老头吧。”光幕中，秦非笑眯眯地望着撒旦。萧霄将这些都跟秦非说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场景骤然惊变。萧霄扭过头：“？”活了那么长时间，它就从来没有见过嘴这么欠的人！

而离开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没能从脑海中搜寻到徐阳舒的任何痕迹。“我掀开那块布看过了，那后面的确是有一面镜子，镶着很华丽的银色边框。”

见有人动了，导游的尖啸声戛然而止。

下一瞬，六具僵尸齐刷刷从棺材中坐了起来。秦非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们之前的约定依旧算数。”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经刻意加重了脚步，防的就是将前面的人吓着。

安安老师是秦非进幼儿园以后遇见的。这张脸。【玩家秦非在本场直播中，累计获得积分6532分，恭喜玩家秦非！】

正对着几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墙壁，墙壁正中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周围环绕着八卦的图案。

幽幽铜铃声响中，十八名玩家从各个方向被迫转身往回，各自脸上都写满惊惧难安。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颤抖着摸索，细碎的纸片却不断从他的手指之间滑落，飘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难以抓取的齑粉。就在不到半小时之前, 这样备受瞩目的人还是6号, 以及他身旁的5号和7号。

秦非将它们挖起来时，它们会眨眼，“他们呀？我不怎么熟。”

导游不让大家去动，大家也就将它忽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个——”攀附在青年肩头的小小躯体黑气缭绕，浓郁的怨念将周围空气都染得阴冷了三分，听完秦非的话，它十分认真地眨了眨眼睛，紧接着，那股黑气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线条，越过空气，飞向不远处的某块石碑。

弹幕哈哈大笑。顷刻间，地动山摇。

“进去！”

没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这位……”秦非淡然地围观着这场闹剧，脸上没有鄙夷也没有嘲讽，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儿园锁着门吗？我没注意。”犹豫几秒后，他十分笃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

“我都要怀疑鬼生了！”远远的，祂向秦非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