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尼先生，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脚步声近了，又近了。眼前这个灵体浑身散发着的富贵金光，也是售价昂贵的装饰品之一。

他抠着后脑勺解释：“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去实践过！”萧霄无语了。

祂算得上柔和的语气中蕴含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为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秦非低头，看见了自己绷得笔直的脚背。那声响分明是2号和0号破门而入的声音，然而却没有了后续。孩子们列成一队，沿街向前走。

其实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为这个。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着不善，尖锐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药的飞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秦非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能接触到的各类非正常事件远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秦非话音落，周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他将那东西抱在怀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样的姿势，装模作样地轻轻拍打了它几下：“这么看来，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马上就满两周岁了。”村长早已准备好了一整套说辞，用来劝说这些即将羊入虎口还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们。……

跟着他死得更快啊！“当然。”秦非道。每个孩子手中都抱着一本书。

修女被旁边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她走到婴儿床边，将她看不见的孩子放进摇篮里，然后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来：“那你们呢？你们要走了吗？”

这也是秦非前两次来地牢时没有发现它的原因。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不过……”青年歪歪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颜色、长度、甲床的形状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还是单调了一些。”鬼女还算有耐心，一点点解释给秦非听。

途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间的，也不过只有赶尸人自己而已。

热情的样子和面对其他玩家时，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不耐烦模样比起来，简直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些遍布整个村庄的巨眼，在蔓延到义庄门口时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并没有合拢的大门像是一道无形的分界线，将门内与门外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刚从哪个调皮孩子身上脱下来的一样，还带着折痕和灰尘。

他们刚好是一边的，这当然很不错。

但实际上，从直播开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间，从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成功消灭过污染源。秦非并没有把医生笔记完整地展示给三途和鬼火看。

他说那番话，大约是意图再将萧霄心里的阴暗面再度唤出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关系，老玩家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什么样的人是工会可以吸纳的、什么样的人不能，这些都要经过考量。秦非颔首。

千言万语汇成同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将纸条上的字读了一遍。

村长却好像并不想走：“不请我进去坐坐？”“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应该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现的吗？这手怎么还会自己跑出来的？？”

14号的死肯定和他有关，可自从14号死后，2号的精神状况明显就出了问题。那……就是单纯看脸来判断的咯？

“我的孩子，就在这里，向主阐释，你所要揭发的罪。”

——直播纯属娱乐，单纯热衷于主播色相的观众数量，绝对不比那些正紧张观望战局的观众少。也不能问孙守义，那个老油子…呵。

那种带着审评的眼神很难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场上打量着一块肉，正在挑剔地品鉴着肉块质量的好与坏，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钱去买。当24号发现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便将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玩家们被搬运上了祭台，棺材竖着放在台子中央，玩家们就那样站在棺材里，与台下的村民们相视而立。

他是预感到了吗？他即将迈向死亡！

秦非点了点头：“回廊面积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样的事情时，会很头痛吧？”“修女回答了‘是’，这就说明，若是我们将这一场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内的24名圣婴看作一个整体，那么这个整体，将至少有一个人必定能够存活到最后。”

虽然他分明已经看出来了，虽然这走廊上几乎每一个人都已经看出来，11号的精神状况有点不大对劲。玩家们顺着安安老师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看见十几个小孩正坐在沙坑旁边。总之，这个架是吵完了。

难不成站在这里等他们来抓？秦非想快速的、尽可能轻松地解决问题。

刚走几步却又顿住了身形。萧霄：“？”

秦非看着三途在纸上勾勾画画，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秦非一手提起鬼婴毛茸茸的帽子，将小东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诺，让他去开的。”秦非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