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一刻倏忽间冷了下来。如果这样的话……头颅上的五官，和村道两旁的神像一模一样。

之所以一直没有升级，仅仅只是为了刷技能熟练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过一次。在谈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开了脸。萧霄一愣，没再说什么。

“终于落网了……我期待已久的猎物们。”

假如来人不是秦非，或许当他站在这个位置时，san值就已经跌至临界点了。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说一说，怎么会不见了呢？”薛惊奇温声道。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头，发黑的小脸上连点表情也没有，定定地盯着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眼白，像是猫的眼睛似的，清澈却深不见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王明明的爸爸妈妈正并排站在门口，带着和秦非离家时一模一样的笑容，像两尊静置不动的蜡像。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围在她们身前。

村中众人则可过上半年安稳的日子，不用夜夜担惊受怕。背完这句，黛拉修女终于挥了挥手，示意秦非停一下。在短暂的安静过后，秦非突然开口：“你家宝宝多大了？”

这并非简单意义上的力量压制，空气就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大锁，将她的手脚都牢牢困住，不留丝毫抗衡的余地。“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过是那扇门背后一块碎片罢了，本质上和乱葬岗里的那些尸鬼没什么分别，都是只会被原始欲望所驱动的行尸走肉。”

只有萧霄，站在秦非身旁，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老佛爷身边大太监似的得意：

鬼火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开：“闭嘴吧你！”而且……“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林业大笔一挥，刷啦刷啦写出了一大堆。

但暗火和星辰间的积分差距却没有那么大，排名时常会有起伏, 也经常被其他玩家拿来相互比较。“终于把您等来了, 是村祭要开始了吗？”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秦非：“……”王明明的爸爸：“儿子，我们知道你不喜欢血。”

他们亲眼看着程松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彻底走上了以前主播们曾经走过的错误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神父眼中露出一种痛彻心扉的神色。林业不想死。

“我要替一号忏悔他偷窥的罪。”回家又恰好看见王明明的妈妈准备来幼儿园除杂草，于是他“自告奋勇”地领了这份工作，在赢得妈妈交口夸赞的同时，也名正言顺地得到了进幼儿园的机会。只是，良久。

萧霄脸色一白：“来了。”

虽然在前几天的直播过程中，凌娜因为刀疤的缘故对程松很有意见——事实上，这份意见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消弭。秦非皱起眉头。

秦非并不是在说大话。一扇黑红色的大门出现在那里。那一定，只能是12号。

镜子里出现的的确、毫无疑问的，就是秦非。虽然很轻，距离很远，但却十分清晰，秦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条弹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王顺已然彻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与吞咽以外再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从多宝阁镂空的缝隙中，秦非隐约可以看见，那扇门上，挂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镜。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从棺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不要跑，我亲爱的小羊。”

他现在玩的不是阵营对抗赛吗？“……我真的不清楚，兰姆平时由医生负责照顾。”他是真的半点也不害怕。

抓鬼。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为了惩罚这些玩家！那可怎么办才好……秦非扫了一眼身前，鬼婴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神父十分无语，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对信徒说了一句“呸”。秦非总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观众是去看什么乐子了。其中有一类被标注为极度危险，那便是操控流。

秦非目送着二人走远，之后便来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

秦非思忖片刻，没有继续走向祠堂外，反而转身，朝村长办公室的方向行了过去。鬼火望着萧霄越冲越近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一人一鬼之间的距离慢慢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