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轻轻“啧”了一声。秦非的心跳都因为过于兴奋加速了。

秦非咬紧牙关。那被它拦住的灵体急匆匆地摆手：“哎呀, 当然是有好看的。”

他们的目光像是无形的丝线，被胶水粘在秦非的身上。广播仍在继续。他突然开口说话了，和刚才那种针锋相对的语气截然不同，态度竟然异乎寻常的好。

“但事实上，积分不过是擢选‘圣子’的手段罢了。”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眼见目的达不成，村长再也懒得说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会看清最真实的自己。”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风格与卧室十分适配的蓝白格纹睡衣。“噗呲”一声，烛火遇到空气自动燃烧，暖黄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义工，那别的店铺说不定也会需要临时工。

面前的空气中，弹幕在不足一秒之内急剧减少，空白的空气小幅度地抽动着，像是正在承载什么巨大的压力一般。并没有小孩。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组装成完整画面时，秦非已经又一次坐在了阁楼里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

2号被带走，是因为他身上有血污，违反了副本规则。他的模样看起来吓人极了，修女似乎对这习以为常。几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点也不比几十年后的冷清。

那就没必要惊讶了。

“我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呢，我亲爱的神父。”

很可惜秦非看不见弹幕中的“撒旦”两个字。

秦非克制住自己额角黑线的冲动，对着鬼女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完美糅合了礼貌与温和的笑容来。鬼火的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发酸了，也没见对面的人有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的意图。而离开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没能从脑海中搜寻到徐阳舒的任何痕迹。

其实撒旦也非常郁闷。

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黏腻肮脏的话语。

青年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神秘又愉悦的微笑：“利玛窦。”妥了！

电梯载着秦非升上4楼，随着梯门缓缓打开，四楼的一连排入户大门呈现在秦非眼前。就在秦非转身往回走的同时，D级大厅的光幕前，一个灵体正紧盯着正在直播的画面。

秦非眸光微动，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静：“这些人……？”

不过这些都不关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达成了。但眼下，这个方案显然是行不通了。这样看来，若是在表世界被杀死，或是在里世界因为挂坠满了、精神崩溃而异化，都会导致里人格的出现。

而3号、7号、8号和15号玩家则各被扣了一分。5号打着哈哈，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态都放平一点嘛，别这么严肃。”这是个不存在的婴儿。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动起来。

一旁，徐阳舒面带迷茫地望着几人，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秦非静静看了华奇伟所在的方向一眼，随意找了个角落的棺材钻了进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盖。那时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挂碍，魂魄迟迟未散，一路追随在弟弟身边，却没成想在死后还要亲眼见到幼弟死无全尸的凄惨模样。

林业几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秦非狠狠打了个寒战。凌娜浑身一僵，似有若无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马尾闻言一阵无语：“……”

那条蛇渐渐向上游走——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

刀疤虽然暴虐又冲动易怒，但他显然是个识时务的人。然而，片刻之后，6号便悚然发现，0号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没有看见10号一般的，大跨步越过了他的身边，朝着自己疾驰而来！按时间线推断，大约就在上午11:00~12:00中间。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但秦非却瞬间领会了。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起码不是相守阴村那样一看就鬼气森森的模样。

无论6号决定拿他们其中的哪一个人开刀，剩下两人都有可能会出于愤怒与自保，决意同他鱼死网破。秦非静静看着刀疤上前，眸中闪过一抹思索。

他可是一个魔鬼。“进。”秦非对着门那头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