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哦、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萧霄不动声色地将屁股底下的板凳挪远了一点，干笑几声，“你说过，你有病。”

“诶诶诶？？”这话在秦非听来简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这车开得不快，我们可以从车窗里直接爬出去。”

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领路的修女停下脚步。萧霄和孙守义都已经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样不见身影。“噗呲”一声，烛火遇到空气自动燃烧，暖黄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

几人被吓了一跳。寂静在空气中流淌，崔冉脸上的笑容却未变。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十万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着的鬼婴。村民告诉程松，前几年祭祀开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乱窜，甚至想要找他打听离开村子的办法。

“救、救、救命……”一个新人玩家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

鬼火：“……！！！”

有的高阶观众甚至会将自己身上全部挂满，走起路来叮铃桄榔地，像颗圣诞树一样，以此来彰显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份地位。

已经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着问道。秦非的个人面板中，观众人数从五分钟前开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惨叫声终止的一瞬，复又开始回升。

“我也去，带我一个！”要么，就是那人太会装了。算了，算了。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脑袋，他一点伸手接过来的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24小时，实在是每分每秒都惊心动魄。

不仅拒绝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帮忙。”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也在不停地思念儿子，一思念还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兰姆从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呜咽，一张脸毫无血色。

虽然在前几天的直播过程中，凌娜因为刀疤的缘故对程松很有意见——事实上，这份意见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消弭。只不过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

但，即使去掉两个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经足足够用了。诡异难安的气氛中，谈永紧咬牙关，双拳握紧、放松、又握紧……萧霄和林业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撒旦松了口气，神色异常复杂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发地钻回了镜子里。

不时有人尝试着和他搭话，但他一概不理，仅用微笑回应。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不过是被规则大发慈悲放了一马，从规则的指缝中苟且偷生的小蚂蚁罢了。那铃铛看上去似铜，非铜似铁非铁，小小巧巧，不过半个巴掌大。

他低下头看着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如果我们成功毁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这个村子也会一起被毁掉吗？”

高阶灵体叹了口气。赌盘？

各种刀子、棍棒、铁链；在副本外的真实世界中，为了解决自己突然出现异常的情绪问题，秦非曾经尝试过无数次此类的心理治疗。程松没再理会他，一脸冷漠地转开头，并不作答。

店里没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队情况，请在店外等候。

有人按兵不动，静静观察着情况，也有人已经伸手，抓向银杯或是刀叉。

既然这两个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说明，圣婴院是能够达成多人通关结果的。

背完这句，黛拉修女终于挥了挥手，示意秦非停一下。如此看来，程松实在是一个行事极度冷静的人。可秦非却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条规则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开了口。

好在还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这个提议。

铺天盖地的“老婆”与“主播加油”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些不太合群的声音，大概是无意间乱入的新观众，难得见到这种阵仗，被吓了一跳：秦非对此似乎毫无所觉，他仍在朝着王明明家大门的方向走。鬼火受教，连连点头，秦非则突然站起身来。

“嘿嘿，你们都不怕的吗……胆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脑勺。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对。”

秦非十分平静地道：“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找污染源了。”可他又是为什么？

虽然这只是一个F级副本世界，但新剧情这一点还是吸引来了不少中高阶观众。旋即又恢复正常，青灰色的砖石块块整齐排列，石缝中灰尘和苔藓塞满，遍布着斑驳的痕迹。到现在为止，鬼婴唯一一次听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婴院中，帮秦非开了一次休息区和教堂中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