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是个攻击系的玩家！老虎下意识地追问：“你明白什么了？”

他的声音满含紧张，语速极快；“好、好像有人来了！”“加入死者阵营，大家合作共赢。”秦非慢条斯理地开口，像是一个老成的推销员在兜售自己的商品。即使在光怪陆离的副本世界中，这也算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怪物类型。

“不对吧，我记得就是崔冉自己说的呀。”他说到这里时，还有玩家暗自在心里不高兴，觉得他说话太过高高在上。

这就是想玩阴的。如果遇到东西袭击他们的话……

桌子下面堆着两个人，面朝下倒在那里，看着像是已经死透了。

反倒像是施舍。秦非一目十行，阅读速度快得惊人。

他拉着长长的声调，故弄玄虚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娱乐中心管理办，接受调研吧！”那些原本已经消失的裂纹，在血液的浸渗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现了，加诸在那片黑色雾气之上的桎梏松脱。

阿婆忍耐半晌，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些树的内部似乎是空心的，在大树旁边的雪地，残留有一些古怪的痕迹，看不出是什么曾经来过。玩家们惊疑不定地看着营地方向, 相互对视，一时间不敢走上前去。

非常非常标准。

弥羊脸上露出一种纠结到扭曲的表情。

一大捧雪在凌空飞扬，弥散成飘飘扬扬的雾，露出被遮盖的残破的青石地砖。契约生效后，两名玩家在当前副本中的一切行为均会受到契约约束，不可违背。……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将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复位到了它们原本应该在的位置。

“预知系！”他的说话声中有压制不住的激动，“那他们不是赢定了？”——这是污染源的碎片。

所以，“亡灵”，到底是指什么呢？

有这样一条规则限制，黄狗又怎敢违背与“人类”做好的约定呢？会长也不记得了。眼前的人一身西装整齐熨贴，内里的白色衬衫纽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颗。

黑咕隆咚一个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还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较好。

雪洞不同地段的宽窄差异极大，有的位置仅能容纳一人爬过，玩家们排成一队缓慢前进，闻人黎明打头阵，乌蒙断后。再下面是最后一条规则，用加粗加重的字体写着：其中有两个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已经两腿颤抖了起来。

社区夜间巡逻队一共有6个向外招聘的名额，其中三个被一支三人玩家小队在白天时就已经拿下了。“登山社员们十分自信，他们执意要攻峰，全然不将极端天气放在眼底。”

“这还不够证明他的身份有问题？”谷梁质问。“真的是一只虫子。”乌蒙诧异地睁大眼。直到背后的鬼怪们彻底消散在夜色当中，再不见分毫动静，已经奔跑得胸腔发疼的玩家们这才稍微停下来喘口气。

从那天在别墅里交谈甚欢后，污染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见踪影。“真是个好看的玩家，像天使一样。”服务员十分真诚地双手合十，夸赞道。乌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对方点头后，行至十余米远外的另一处冰面。

那一株株林立的树影，在夜幕中绵延成一片，杳无边际。一眼看见，便会让玩家下意识觉得，门背后必定是个安全游戏。圈栏舱内漆黑一片，秦非就着昏暗至极的光线勉强观察着。

这么聪明的规矩，秦非实在想不出，会是黎明小队里的谁想出来的。“老婆：主要负责美丽，一丝多余的力气也别想让我出。”刁明那边问又问不出什么，闻人黎明只能在内部偷偷下达指令，让大家离他远一点，免得他突然变异或者发狂，袭击他们。

然而，当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们的视线之下后，乌蒙的表情却都僵住了。三途听得无语, 天降正义，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脑勺上。

……该不会都已经被他的好爸妈给剁光了吧。

那两个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个头，却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可以说是点头哈腰。两人在屋外的交谈声惊动了屋里的NPC，门轴轻轻旋动，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出现在走廊上。

“我们不是说好要上山来找周莉吗。”孔思明神情恍惚，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现在他身处的已经不是正常的18层，而是16、17、18层拍扁后杂揉在一起的新楼层。

秦非将鬼婴从领域里弄了出来：“去进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里面。”

他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来到了之前在祭坛边看见过的那片海底。他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解掉，便先冲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谢！”

右手边则是个顶着人皮的NPC。“禁止浪费食物！”

薛惊奇一愣：“……就前面这栋居民楼啊。”他的尸体肿胀，身上的衣服被撑破，面部扭曲得不成样子，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