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状况。

地上的血污顺着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处向下凹陷了一小块，已经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至于什么S级、SS级，那简直已经是飞升成神的存在，不能与人类同日而语了。

萧霄用下巴朝那个方向点了点。弥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怀疑自己幻听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嘶……”

怎么凭借个人魅力收获粉丝也能算是驯化吗？

墙面，天花板，地板，以及秦非所能看到的每一处桌椅板凳，都是细腻如雪的白。严寒给身体机能造成的损伤是持续性、全方位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被火烧差不多，不是那种能够靠生命补充剂治愈的伤。

但没人进去，因为休闲区门口竖了块告示牌：

蝴蝶冷沉阴暗的眉眼中难得露出温和，他十分客气地迈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这东西不是房间里的，而是秦非从外面的地毯上粘来的，秦非弯下腰，将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捡了起来。秦非眼睑微垂，掩住眸底兴致寥寥的恹恹，退开半步后道：“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爸爸妈妈。”

“仅仅遵守规则是不够的，规则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骗玩家，只要隐瞒住一些关键信息，就足以在意紧要关头令玩家措手不及。”系统提示音回荡在整个社区的上方：吱呀一声。

直至一声轻嗤打破寂静。没有光线，却依旧能够看清祂的样子，幽暗不见天日的海底峡谷未能磨灭祂精致的五官，与醒目深刻的面容。

最终，他为自己选定了那只猫咪。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动物”，祂的一举一动都未经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间毫无任何关联，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秦非数了数，除去那几个进了幼儿园还没出来的，以及林业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场了。本该成为怪物风向标的秦非，几乎是大摇大摆地向社区东南角走去。

弥羊顿时有一种自己被后面那位公主坑了一把的感觉。

在遇到半路突起的喉结时，他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细长的指尖好奇地在上面画着圈。秦非虽然听不见应或那边的系统播报，但他可以看自己的属性面板。

等待着玩家们的, 究竟会是什么呢？

没走几步，又顿住脚步。

有鬼脸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会有任务存在。只要贴在某人身上后，萧霄只需心念微动，便能驱动符咒效果，连读条时间都不需要用。秦非和应或连忙过去看。

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太过干净了，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人入住。“要不要分头行动？”一直恍若幽灵般沉默的开膛手杰克突然插话。

屋里东西并不多，进门处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台破败的收音机放在角落。“最开始说要进这栋楼的人是谁？”他居然真的在这里硬生生蹲了半个多钟头。

污染源没有开口，握住秦非带着戒指的手。旁边隔间空空如也。狗屁想帮好朋友打扫，他明明就只是想拖延时间，能在王明明家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对方被忽悠得浑然不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非伸手，轻轻挠了挠猫咪头套的下巴，“他们会死，不是因为吃错了东西，而是因为他们违反了规则。”

“除了老板娘以外，还有谁可能杀死老板呢？”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语。“这队人还挺厚道。”弥羊压低声音评价，很难说是在夸赞还是在嘲讽。从空洞的眼窝中，老虎只能看见一抹极其光滑扁平的诡异面容，全然无法从中分析出眼前之人的内心所想。

他整个脑袋都是乱的。

可现在，他们却突然被告知，僵尸也被秦非拐来了。他是极有副本经验的玩家，因为有着特殊的天赋技能，在副本中总是比其他玩家多出一份游刃有余。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见过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记忆中的模样。但江同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他是哪一组的。

那四名玩家算是帮其他人蹚掉了一个雷。

王明明的妈妈双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宝贝儿子。”虽然弥羊说过，黎明小队不爱和外人一起下副本。

旁边还有其他的摊，卖挂坠的，卖玩偶的，卖扇子的，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对面三个人听到这惊悚的称呼，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老保安没回话，但把门打开，示意秦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