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霄压低了声线：“报名对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参与对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应该进行的直播。而且在这类副本中，即使是输掉的那方阵营，也一样能安全地离开。”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在第一晚选择了放弃。

十几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盖了表世界。但最终通关的只有4个。不过片刻时功夫, 又有好几个观众打消了原本去A级、B级大厅的念头，转而跟风进入了D级大厅。

司机并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开着车。“哦——是、吗？”

清澈的目光温润，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故意耍人的样子。为什么这面镜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长得不一样？却依旧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

“让我们一次性洗净你所有的罪孽，从这里离开后，你就又是一个光明而纯洁的乖孩子了。”青年笑眯眯的，漂亮的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亲切。

孙守义却摇了摇头：“偷走以后，我们能藏到哪里去呢？”

“为什么又要回去幼儿园啊？”

挂坠的背面刻着一个数字5。萧霄正前方，那座悬挂着红纸钱的屋子窗户里，有个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闪而过。被如此突然地针对了, 秦非却也并不生气。

他乐于看到他们在自己的手下惊恐、哭泣、求饶，甚至为了保命作出一些丧失尊严的乞求……“出口！！”右边僵尸呆呆地点了点头，点完想起自己的头并不在脖子上，又双手抱着头上瞎晃了晃。

“什么情况！？”林业被震荡掀翻，睁开眼愕然发问。“等一下！等一下！”身后传来林业的低声惊呼。大厅中的玩家们在短暂的喧嚷过后同样安静下来。

撒旦滔滔不绝。

壮汉的情绪明显不对，劈手去抢夺方向盘。“好呀！好呀！”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费神去跟他们解释。相信他？

他的下腹被0号的斧头划开一条极长极长的伤口，但伤口中没有流出半滴血。神父急迫地开口。两人在石碑间兜兜转转，竟真的成功将与尸鬼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小节。

见尸体们并没有表现出要和玩家作对的意思，几人紧张了一会儿，逐渐将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秦非突然开口道：“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萧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秦非看不见的方向，村长眼神闪烁，依旧不怀好意。简单来说，工会在招揽老玩家之前一般都会先做个背调。

他从随身背包里拿出板砖，轻轻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4号不算什么经验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闪躲的眼神和慌张的样子，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问题。虽说仍旧没什么血色，却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样大相径庭。

这一听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忏悔的样子。况且，根据宋天刚才的论述，玩家们都觉得，幼儿园里藏着的任务似乎也都是幼儿园级别的。

身侧，一个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惊呼道：“我的san值恢复了一点！”秦非但笑不语。“没关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着宽慰萧霄道。

老玩家。幼儿园大厅的墙壁角落贴了一张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图，上面标明了幼儿园的各个分区与路道。秦非的脸黑的像是抹了一层锅底灰，他试探着想要向前。

从他熟练上墙又丝滑落地的过程来看，翻这面墙的确不怎么危险。

秦非就像一个在餐厅里无理取闹为难服务生的没素质的客人，用鼻腔挤出一声询问。

直接穿过了秦非的身体。随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难以抗拒的东西所吸引，目不斜视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是最适合停尸的。”0号望着萧霄，咧开嘴低语道：

“天哪，我快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点发现这些苔藓的秘密就好了。”自从刀疤被程松收编以后，剩下那几人便隐隐有了以谈永为先的意思。“怎么回事？直播镜头怎么突然变成一堆雪花了？”

——说出口的话也非常不像样子。秦非：！

光幕中，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低哑而哀婉的歌声，在空气中回响。

萧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这，这不好吧？”“我还想着，你是和‘祂’有关联的人，处好了关系，或许以后能够抱大腿呢。”鬼女不无遗憾，“但是很可惜，没机会了。”说话的正是那个之前在教堂里试图号召大家的西装中年人。

“我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呢，我亲爱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