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萧霄在一旁补充，“我们只不过是在徐阳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转了转，遇到了几个没什么用处的鬼，仅此而已。”那个潜藏在暗处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应给气到了，背后的冷风和尖笑声齐齐消失不见。外面传来修女的声音，在晚餐即将开始之时，那些头昏脑涨的玩家们终于清醒了些许。

等他们看着主播用一个苹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卖了还帮他一起数钱，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说话间，旁边的观众散开了一些。

她在秦非桌上捡起纸笔，一边思索一边记录着。正常人下副本，带武器的、带药品的、带各类道具的，都十分常见。“咯咯。”

这种敌对, 与暗火和蝴蝶公会之间的那种暗仇不同。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这显然不是用来塞嘴的。6号在表世界的休息区里已经用清水将自己浑身洗净，而秦非，虽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脸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迹，却还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如果这个教堂中所有人员的信息全部都在这里。

“谁死对你来说获益最大，后续带来的麻烦最小，这就足够了。”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时刻的确能够给人带来好心情。“啊——！！”

他是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吗？近了！“那好吧。”萧霄叹了口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鬼女的话中隐约带着些轻蔑。

不知是不是这地窖里沉闷的空气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大脑，秦非总觉得，自己耳畔似乎响起了一些他本不该在这里听到的声音。“因为。”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觉得他已经死透了吧。

没有别的问题了。刚才在义庄时看着不算很远的路，真正走起来，却半晌都没能到达目的地。

12号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就不是12号的里人格。秦非再接再厉，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走了半天我们也累了，能进您家里坐坐吗？”

“我还想着，你是和‘祂’有关联的人，处好了关系，或许以后能够抱大腿呢。”鬼女不无遗憾，“但是很可惜，没机会了。”那就没必要惊讶了。

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涡暗礁之间。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话的含义。

他和12号本没有半点关系。并不是秦非大惊小怪, 实在是那个女鬼和鬼婴长得太过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轮廓全都如出一辙。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能够抵御死亡压力的勇气。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嘛。

总而言之。孙守义见状，不由眸光微动。萧霄想不出来，萧霄抓耳挠腮。

青年眉眼含笑，温温柔柔地催促道，“别墨迹。”

老神父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马不停蹄地当起了向导。

但，三途心里依旧十分不安。说起来，在进入副本以前，虽然秦非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侧写和咨询上。可不论他走多久，脚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间的距离却永远都不会变。

“别跟着我了，自己找路去吧！”从王顺的死不难看出，这直播就是以血腥、猎奇、恐怖为卖点，主播们发自内心的绝望，难道不比肉体的血腥更加刺激吗？

在经受了修女恶狠狠的一瞪后，14号玩家唯唯诺诺地弯腰，将叉子捡了起来。当时的惨状，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虽然店铺前排队的人不少，但两口子的动作很麻利，举手投足间配合十分默契。

话题跳跃度太大，萧霄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来。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医疗托盘中捻起一把薄如蝉翼、小巧精致的手术刀。

“……！”

进服务大厅是不可能了，这无异于羊入虎口，即使进去，他们也无法安然来到柜台前办理业务。好像一切隐而未现的秘密, 都已经被他看透了似的。良久, 神父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让给你？”

越来越近。1号总觉得，12号身上应该藏着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秦非一开口，怎么事情就变了呢？

“靠！要不是他历史直播次数是零，我真的没法相信他是新人！”秦非微微喘息着，他在丢出血瓶后立即找准时机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号竟然并没有死，反倒紧追而上。秦非一边跑一边回头，眼看黄袍鬼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与空气融为了一体，这才缓缓停下脚步。

徐阳舒哪还敢问为什么，连连点头, 恨不得把眼睛都闭上。秦非淡然地围观着这场闹剧，脸上没有鄙夷也没有嘲讽，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