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根本无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这条规则重要吗？会致死吗？孙大叔不是说过吗？SAN值掉光了的话，玩家就再也没办法离开副本了。

或许，他们在门里东奔西跑了这么久，门外却只过了几分钟？刀疤望着秦非细腻苍白却异常精致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垂涎，他握着匕首的手高高扬起，眸中狂热之意尽显。“人、格、分、裂。”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顺，和被石像杀死的华奇伟。青年一挥手，大言不惭地道：‘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年轻，或许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赐予我的奖励。”

秦非的言语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戳破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包裹着真相的空气与虚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尖锐的疼痛仿佛刀尖绞痛着大脑。

“我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忏悔！”“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不过问题也不大。至于这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只能赌一把。“1111111.”

严格来说, 那都已经不太能用“人”来形容了。

可现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你先来吧。”秦非提议。那些遍布整个村庄的巨眼，在蔓延到义庄门口时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并没有合拢的大门像是一道无形的分界线，将门内与门外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秦非笑了起来：“我也高二。”……好多、好多血。

“听说四大公会的人都想找他。”看样子应该是个学生的房间。呼吸困难，喉间带着强烈的灼烧感。

或许是灵异直播？还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卧槽卧槽卧槽，不是吧，主播实在太鸡贼了！”

“你们做得非常好。”修女满意地点点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和秦非随身空间里的那根小钢管比起来，这根铁棍的体格简直就是它的祖爷爷。

手指敲击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沉重的闷响，打断了屋内四人的谈话。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看到那些观众们隐而不现的呼声似的。而结合秦非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他的脑海中竟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经此一事，秦非对自己的天赋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他的天赋技能的确可以用来当做怪物书，但却也不是没有丝毫限制的。散发着臭气的生肉被王顺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苍蝇围着他团团飞舞，空气中满是浓郁到挥散不去的血腥气味。

为了避免违反导游给的“白不走双”的那条规则，他和秦非之间足足隔了半条走廊那么远，凉飕飕的风从两人中间吹过，吹得萧霄头皮直发麻，总担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会有什么东西钻出来。“用你们玩家的话来说，‘祂’，就是‘污染源’。”

可听鬼女话里的意思，所谓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个人呢？

秦非就这样看着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长记性。她阴恻恻地道。

秦非眨眨眼，试探着选择了一个比较中立的话题，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无风而动的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将昏暗的礼堂勉强照亮。

虽然系统的声音接连响起，但事实上，结算空间内连个播音喇叭都看不见。他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声调平静而又柔和，可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幅画面都感受不到半点安慰，只觉得被衣物包裹的身体正在一阵一阵地发凉。

医生犹豫了一下，他望着秦非清澈的浅色眼眸，开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伟大的撒旦！邪恶的魔鬼！”萧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声线来。

有老玩家见状忍不住回头，用一种介乎于嘲讽与劝告之间的语气道：“老大爷，你可别闹了，快去找找线索吧。到时候摸不清游戏的规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直到画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就在不到半小时之前, 这样备受瞩目的人还是6号, 以及他身旁的5号和7号。

林业咬了咬牙，看了华奇伟一眼，转身，飞快向门外冲了出去。鬼火虽然有点大条，但也不是真的傻，见三途这般反应，终于渐渐回过味儿来：

“要不要打个赌？”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轻描淡写地道。今天傍晚离开义庄时，秦非同义庄中玩家都做过交谈。

12号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灯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轮廓，他说话时的目光和语气都显得那么的笃定。“我操，等一等，你们看主播肩上那个是什么？！”

两边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新观众们被气的半死：“要不要点脸啊你们就硬捧？这主播明摆着就是要翻车！”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间一眼就能看尽，除了背后那扇门，再没有别的出路。

上下左右的边界都已经模糊，整个空间杂揉成一团, 目之所及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唔。”秦非明白了。“医生的工作守则上写了，医生每次出现，间隔不会低于5小时。”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秦非正这样想着，鬼婴就像是和他心有灵犀一般，小小的身体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顺着墙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帘，眼看就要将它掀开——但现在，这门已经非开不可了。秦非挑眉，他原本还以为这个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导游一样难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