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圣婴院（完）萧霄面带崇敬地看着秦非。“怎么……了？”导游僵硬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比僵尸还要难看的笑容。

——在这一点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号的思路达成了一致。这11号是发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轻啊。

他们都还活着。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夜色将他平日清润温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轮廓来，显得比白天冷峻风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萧霄打了个寒战，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满着钦佩。

杀死华奇伟的那尊石像是从午夜刚过便进入义庄内的，而华奇伟从开始尖叫到不再发出丝毫声音，一共只过去不到两分钟。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样。即使他们先前没有发现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雾弥散，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机四伏。

虽然中心城中交流讯息很困难，但大公会有着他们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传递一部分内容。秦非的视线扫过那剩下的六个空荡荡的灵位。

在萧霄和其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当中，秦非成功耗费了最少的口舌，将事情的始末阐述清楚。但秦非却像是完全无视了系统那精准的屏蔽。程松作为大公会的猎头，直播场数之多，远非孙守义、萧霄几人能够比拟。

而是直接站起身，尝试着靠蛮力破坏门窗。

“什么意思呀？这个班的老师和学生，该不会全都是鬼吧？”看萧霄能够一骑绝尘地提前于其他几个玩家、一马当先冲到鬼楼来的速度，逃起命来绝对不成问题。

秦非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当然听到了。”身旁，少年还在不停喘着气，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处境，双手交叠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声音太大引起外面东西的注意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但他们从没见过一个人在绝望之境，竟然会闷头向前暴走的！他抠着后脑勺解释：“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去实践过！”

“这样吗？这样的话，主播就算真的把脸凑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没有继续保持沉默。不知是不是老人关窗户的动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为老旧的红纸钱竟在空中晃了几晃，而后竟“啪唧”一声摔落在了地上。鸟嘴医生点头：“可以。”

要不是年纪轻，这样掉下来高低得摔断两根肋骨。那……就是单纯看脸来判断的咯？鬼火和三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惊疑不定地望着秦非。

黄牛大手一挥，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谁？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们信得过我，那就跟我来。”

他身上的衣服被撑得裂开，皮肤也越来越透明。“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杀了24号也是没用的。”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断神父的手、说出各种不敬神明的话、还不断用谎言欺骗别人。

身受重伤也阻止不了秦非头上划下三道黑线。

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的命是秦非救回来的，他不能也没有权利随意浪费。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画笔，追随着两人的动作，一点点将所有残缺填满。

但饶是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副本结束了，萧霄脸上那种像是被圈养的小猪一样呆呆傻傻的神色终于散去：“你终于出来了！”看老人现在的年纪，怎么也该是5、60年前才对。

地面污水横流。

假以时日，他势必能够成为与蝴蝶比肩、甚至将他远远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面对紧闭的房门，秦非束手无策。“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他硬着头皮道：“不会吧。”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几下，又在那里走了两圈，仍旧一无所获。秦非以前见过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这几个却不然。

狭小的房间内，玩家们被两具僵尸左右夹击。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声调拖得很长，像是一块沾满毒药的蜜糖，拉扯出危险的丝。“进。”秦非对着门那头道。

鬼火不知道萧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从萧霄在这个副本中的表现来看，鬼火对他实在无法报以什么太大的希望。“唔！”

哪像这群趴菜？辛辛苦苦绕了一大圈，终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他双手捧着那片残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静静放置在他的掌心。这小东西似乎依旧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其他玩家对此都没有任何反映，几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秦非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