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睡前将那小东西从腿上扒拉了下来，像个玩偶似的抱在了怀中，醒来后却不见了踪影。和一个黑头发的女生，以及一个肤色苍白、神情阴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实实端坐在了沙发上。

随着程松话音落下,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屋里的气氛再一次阴沉下去。

有点不信邪，再摸两下试试。头发、五官、皮肤……全都焦黄一片，黏连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距离比较远，秦非听不太分明，但从越来越大的音量中能够判断出，应该是有人正在向这边跑。

萧霄紧随其后。孙守义沉吟不语。“血修女，能有多危险？总不至于出现热武器吧。”

她就那样依旧举着砍刀，在无数灵体提心吊胆的关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关，靠近玄关旁的主播。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说着，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户，“那家，五个月前死了男人，现在就剩下一个寡妇。”

“神父、神父……”孩童嗫嚅着，将头垂得低低的。

“但。”林业小小声开口道，“我怎么听说，弥羊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帅哥啊。”老板娘面无表情地在板子上记下，转身离开，林业低着头，越过三途和鬼火之间的缝隙，偷偷摸摸打量着外面。找不到秦非没什么要紧

社会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变，教堂也从原先单纯做礼拜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集监狱、疗养院、病院于一体的黑暗圣地。

秦非骤然明白过来。

这东西好弄得很。【佳途一路相伴，畅游完美河山。——锦程旅社竭诚敬祝全体守阴村民佳节快乐】

“再说。”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怎么离开？”他眼巴巴地看着秦非。林业好奇地打量起周围：“那个小鬼呢？”导游满意地颔首：“如果对本次旅程有任何疑问，随时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车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边秦非已经将手指塞进了衣服口袋, 整个过程动作丝滑，不见丝毫心理负担。他们要将兰姆送到教堂去。

直到黑暗彻底淹没整座阁楼之后，秦非忽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八个人……？

外来旅行团。19号没有想到，13号将任务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号——他们来到死尸客店。

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萧霄曾经在现实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来的、充满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观，便迅速崩塌，化作齑粉。

再仔细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清装长袍，点缀着红色璎珞的宽檐帽，青白瘆人的脸色，没有瞳孔的眼睛。

想要不留痕迹地顺走，以他的身手来说，应该还算容易。尤其是，他只能看着，而无法出手改变任何现状。“是林守英吗？”林业问。

房间逼仄异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况下走进这里，会连腰都无法直起来。例如2号，大约是暴食症。

“呕呕！！”在规则世界里，玩家能够进入的直播世界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体验世界、E级世界、D级世界……如此一直到A级，甚至是S、双S级世界。他们的头上顶着黄色遮阳帽，帽子上用难看的字体绣着一行标语：

【欢迎来到规则世界！】他抬眸，眼带希冀地望向孙守义与秦非。

村中没有活着的死者。

他忘乎所以地啃着苹果，很快便将一颗果子啃得只剩果核。宋天摇头：“不行，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几道脚步沉重而凌乱地冲来，看守们正在一道道按顺序打开囚房的门，语气很冲地对屋里的人们吼道：

还是没人！野冢也依旧是那片野冢。扫帚没能挥舞到秦非身上。

难道说，这就是师父曾经所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有时面对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反而比大师更有威慑力？6号抽出匕首，贴在3号的脖子上。萧霄摇摇头：“没有啊。”

秦非没有着急进告解厅，而是趁着四下无人，沿着教堂的内墙转了一圈。几人被吓了一跳。玩家们的眼睛就像灯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脸上。

他看见自己在教室上晚自习，看见下课后自己穿过马路；

这是F区清洁工专用的垃圾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