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非问出了那个问题。秦非停住脚步，在几米远开外观察着他们。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当场破功。“但在矛盾激化后，你们没有趁乱抢先拿几个人头分，反而第一时间赶往了告解厅。”

有人清理了现场。眼前的青年身形单薄，身上的衣饰凌乱，沾满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透明，两相印衬下并不显得他邋遢，反而显现出一种十分惹人怜爱的战损的美感来。“对了。”秦非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我想申请递交新的副本线索，应该去哪里呢？”

但，油锅里的那颗头，显然属于玩家。

“如果你想验证一下的话，也可以用你房间的桌子去找个人试试。”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兰姆的副人格。”楼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不少，没有道具辅助，大家很可能应付不过来。

秦非盯着属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萧霄实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也许他是带着什么别的任务来的？

八人于是在义庄正中围坐成了一圈。游戏。手迅速抽离，见秦非不咳了，手悬停在半空中愣了几秒，然后慢慢放了下来，落在秦非的背上。

偶尔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进行到关键处时，可能会花费巨量财力，用各种刁钻的打赏方式为主播带去一些新信息。秦非甚至无法从物理层面上解释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他捏起车载电话后面蓝色和黄色的电线，断口清晰可见，露出内里浅色的铝丝来，同样已经完全断成两节。萧霄与凌娜眉心紧蹙，林业双目失神地向门走了两步, 被孙守义猛地一把拽住衣领。【现在为大家播报本次对抗赛规则。】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白色的纸张上写的满满当当。

那种尽心尽责的样子，简直像是面对前来视察工作的领导。

……五个储物格！不可叠加！

为什么？秦非仿佛十分随意地开口道：“啊，没什么”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诚欢迎您的到来！】

秦非总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观众是去看什么乐子了。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你们……”而此时此刻，隔着薄薄一道木板，萧霄正一脸疑惑地看着秦非。谈永已是惊呆了。

没有人看见那死状凄惨的尸体。哦！“秦、秦、秦……”

崔冉却已然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宋天身边。饶是如此，玩家们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林守英尸变了。天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路旁到处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视线所能触及的方位。守阴村现在的祠堂很破旧，幻境中的祠堂却很新，真实的祠堂中大门上的那些后来填补的油漆、难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够与秦非在门后所见的一一对应上。

这一次，虽然没有接触到外人，但秦非仍旧失去了对兰姆身体的掌控权。但这依旧引起了黑袍NPC的兴趣。“多可爱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弹幕沸腾一片。光幕背后，正在观看直播的灵体们笑得东倒西歪。

神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或许是大巴车内的规则与村中不一样，又或许是导游被过于强烈的好感度暂时蒙蔽了双眼，这回导游没有退后，而是由着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离内。众人再次围坐一圈。

那可怎么办才好……

可村长却总觉得，他藏着一肚子的坏水。“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秦非忽然发现一件事，自己这个天赋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断上升的好感度中获利外，似乎还能直接拿来当一本怪物书用。就像鬼女曾经对秦非所说的那样：“多么好看的颜色。”0号囚徒轻声呢喃。

话音落，鬼手头顶的好感度肉眼可见地又上蹿了一小截。

沉重的鞋跟叩击地板，在大门打开以前，秦非已经听出，来人是修女黛拉。他抠着后脑勺解释：“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去实践过！”

这一切都带给秦非一种微妙的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