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们差不多的时间，林业同样做好了准备去开启自己的第二场直播。

他看见萧霄来了，咧开嘴，扯起一个怪异的笑容，那泛黄的牙齿和猩红的牙龈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块一块细碎的肉屑。一人一鬼之间的距离慢慢收近。……

……‘兰姆’点了点头。

那声音还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车内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看起来像是摄影机的机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员。

秦非蓦地眯起眼睛，锐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侧的某一处。“正门摆着三炷香，东西南侧各有一捧草木灰，门口悬白幔，屋内悬铜镜。”

14号闻言愈加慌乱起来。鬼女说完，十分满意地看见秦非和萧霄齐齐变了脸色。

孙守义想上前阻止异常激动的新人们，又担心身旁的老玩家觉得他多管闲事。而12号身上背负着更多的分数，这注定让他超越6号，成为整个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众矢之的。二楼的格局一如两人曾经见过的那样，幽长的走廊尽头屋门紧闭，随着两人一鬼的脚步临近，那扇门自动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

四散奔逃的村民。这些小孩现在分明有说有笑，可那说笑声，似乎都是从玩家们看见他们的那一瞬间骤然出现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秦非能找出这么离谱，但听起来又莫名合理的理由。他好迷茫。

玩家们：“……”【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萧霄抬头向秦非看去。

——就像刚才迷雾中那人所做的那样。萧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这样子，的确是san值掉到临界点以下的模样。”萧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阳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闹鬼还不告诉我们，你是巴不得我们死在你家，再也别回来了？”

他和12号本没有半点关系。撒旦被打断，瞬间哑了声。

真是好惨一个玩家。“ 哦！传教士先生，您的感叹可真是太对了！”

秦非提出了一种新的看法。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噗呲”一声。

秦非：“你的手……”秦非面色不改，虽然四肢都被束缚带和铁锁链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却不见丝毫惊慌：“当然不是。”萧霄盯着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会儿,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触碰到它的脸时却又怂了，讷讷地收回。

右边僵尸本人：“……”按理说，零点应该早就已经过了。有没看过圣婴院本的玩家听的心痒痒；“什么意思？听你们这么说，难道地牢场景以前就几乎没出现过吗？”

……林业却只能摇头：“都用光了！”光幕中，少年的额头冷汗涔涔。

“NPC呢？这里全都是玩家吗。”最终鬼火还是成功进入告解厅，为1-4号和7、8、15号各自多扣了一分。“等一下。”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声中，一道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了起来。他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你不是我们的儿子！”

只要找准时机，就能吞噬周围的一切。直播大厅，体验区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为了附近最热闹的区域。

可所有人却好像都一起忽略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玩家指认鬼是鬼，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触发赌盘功能！】“这位……”对面沙发上，四个人就那样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非和NPC闲话家常，你来我往之间已经将关系笼络得无比熟稔。

语毕, 他面对带紧张地望向几人。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没有办成他想办的那件事。和猎头一样，在规则成了主城区内，黄牛、中介……等等职业都是系统登记在案的。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没有相信秦非的话，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王明明的爸爸：“儿子回来了！”

秦非点了点头，没有迟疑，迈步向不远处的木质楼梯走去。

教堂内看起来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见过的那样，座椅摆放整齐，精致的雕花彩绘玻璃镶嵌在墙上。秦非来了兴趣，从邮箱中调出那封邀请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说明。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那三人见秦非突然从告解厅中蹿出来，穿着奇装衣服，背后还跟了条神色慌乱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显然，玩家们在屋里赖着不走的举动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带着怒气的脚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动作艰涩地抬起手。

显然，这是个女鬼。在整个叙述的过程中，程松的神情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