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着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秦非却摇了摇头：“对，但也不全对。”

众人忙不迭地将手放下。

意见达成一致，众人当即便动身出发。

这狗屎副本也太欺负人了，连灰都只往他一个人头上落！！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脑子在头骨中一颤一颤的，里面像是有蛆虫在蠕动。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够听见秦非的内心OS，或许会忍不住把他的头打爆。在F级体验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观众之间是无法实现任何直接交互行为的，观众们没法发弹幕夸奖或吐槽，看到尽兴时也无法给喜欢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赏。鬼火现在虽然只是一个E级主播，但他参与过的直播场次数并不少。

门的背后，出现一张众人并不陌生的脸。“天……亮了？”萧霄伸手, 五指穿过乳白色的浓雾，神色有些许恍惚。玩家们必须在一个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关同一条支线，才能够获得奖励。

量也太少了！“啊？哦……”萧霄连忙应下。

穿过F级生活区后，出现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开阔，和方才那难民营般的地方简直状若两个世界。系统的力量这样强大又这样神奇，说不定，已经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迹。他的家人现在，也可能已经彻底把他忘了吧。所有人都在讨论，E级区出了一个牛逼得不像话的新人。

秦非：……

……这似乎，是一节人类的指骨。光幕前的安静并没能掩盖住那名赌徒眼中的炽热，片刻后，他的身边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有孙守义的蜡烛做挡，这东西暂时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们又拿它没办法，只能双目放空，全当看不见。

“规则已经说过，玩家减少是正常现象，但规则设置了一个人数的最低阈值，6人。”秦非抬起头来。

萧霄倒是并不觉得秦非问了这个问题，就会这样去做。与此同时，对于屏幕另一侧那些不可名状的观众们来说，秦非也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说着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一口一个“信仰”，说得掷地有声，一套一套的。“让我来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

天赋技能的具体内容作为玩家的隐私之一，受到系统保护，观众们并不能直接看见。“蝴蝶大人，我们已经堵住了这栋楼的出入口，四楼楼梯间和楼道也有人守着，他们的房门没有开，应该还没察觉到我们过来。”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只是，向前没跑几步，他便听见那边有声音传了过来。三途讶异地望了林业一眼。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一个可攻略的NPC。

“你没看他把告解厅锁起来了？笨蛋！”萧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要……？”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一小条缝，一个脑袋钻了进来。眼前的神像与它在石像或挂画中悲悯祥和姿态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满血污，像是一个毫无理智的屠戮机器。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终的生存抉择中无疑会占据巨大优势。

修女的表情虔诚而真挚。但16号以后的那些玩家，无一例外，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异常来。

说完转身就要走。焦虑与紧张使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哭腔。四楼最那边的那户人家，门牌上写着401。

这就不是系统关心的事了。

难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这里？可他根本没看到过啊。直到将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开，村长这才能够确定，祭品们的确都还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欢迎大家来到圣婴院。”

前面几人进门时，他分明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的。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问题。

秦非用余光看见萧霄蠕动着嘴唇，无声地说了一句话，看口型好像是……鬼火差点被气笑了。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秦非看着堵在眼前的墙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间屋子，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伸手推开了门。

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区别啊喂！！！

最起码，那几个老玩家肯定想去。

他竟然还带了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