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秦非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我这个游客在这里,想必能够享受到最温暖的服务和最贴心的帮助咯?”
不能退后。
殊不知村长早已在林守英出现的第一时间便似一阵风般离开了祭台,不知冲往什么方向去了。作为一个已经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堕天使,一个在地狱的业火中生存的恶魔,撒旦原本的模样同样十分英俊。兰姆的神情怯懦,黑发柔软,瞳孔中藏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抵触,就像一只被狼群咬伤后独自瑟缩在角落的小羊。
“……总之这里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遇到死亡危机。”她压低声音,像是告诫又像是恐吓。“你们可以随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进入。”村长咬重了“外人”两字的读音,而后话锋一转,“来到守阴村旅游的都是我们的贵客,当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有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最高明的杀人手段分为两大种类。说着她抬起左手, 五指虚虚一握,一股相当强烈的力道当即从她的掌心传来,秦非就像是一块遇见了吸铁石的废铁,砰地一下将自己脆弱纤长的脖子送进了鬼女的手中。没过多久,玩家们顺利抵达了守阴村的祠堂。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却绝对不容小觑。凌娜接过孙守义手中的蜡烛,向前一步。他依稀记得,“痛苦之梨”除了塞进嘴里,似乎也可以塞进一些其他的地方……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睑微垂, 柔软的睫毛投落一面阴影,令他看起来显出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觉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要说他们没常识、过于冒进,好像也不太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
那两个家伙一看就是溜门撬锁的能手。青年笑起来,眼底散发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瞳孔的颜色比平时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他话锋一转:“那你呢?”不远处,衣着单薄的青年正低头检查着门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线昏沉,将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颌线条显得尤为清晰而流畅,眼神专注平和。
短发姑娘觉得不对,想拉他走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翻着翻着,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顿。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间已然规划出了一条最适合逃命的路线,趁着地面上的追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手拉着林业,朝乱葬岗内石碑最密集的区域猛冲了过去!后脑勺和后背都传来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当中,他低垂着头,身体轻轻发颤。……
大巴车内,秦非的脑海中正不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对了。”萧霄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转身面向众人,双手一摊:“看,我没有说谎吧,这电话还是能打的。”
他仰起脸,望向周围众人。昨晚萧霄还嘲笑他,说他一个大男人,简直像个林黛玉。
见其他人在休息区内大肆破坏,几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秦非一手扶着墙壁, 另一只手静静垂落在身侧,闲庭信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可萧霄却依旧神色复杂,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下来。顺着她视线飘去的方向,一个人正悄无生息地缩在角落里。鬼女:“……”
不过……威胁算什么厉害招数?怀柔政策才是王道!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头的动作又被黑暗所掩盖,观众们自然也无从得知,眼球们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终不断蠕动着。
亚莉安脸上的愤怒不由自主地收拢了些许,嘴角也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笑容:“过来吧,输入你的玩家编号,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纹验证。”难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说他们公会的坏话?“确实没有。”秦非安抚般拍拍萧霄的肩。
秦非想起2号晚餐时那野兽般的模样,想起他夜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心中涌起一阵恶寒。强烈的电流顺着肩胛骨传递至四肢百骸,萧霄立刻瘫软着倒了下去,眼睛隐隐有翻白的趋势。和桌上的食物一样,那挂画仿佛有着一种魔力,像一个黑洞般吸引着玩家们的视线,将他们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在规则世界中遇到一个靠谱的队友是很难得的,萧霄有意投诚,抛出一个重磅信息:“我以前是个道士。”况且,有关神像的这部分规则都是下午导游在义庄门口口述的,秦非记的十分清楚,导游当时眼底深处闪过的恐惧清晰可见,秦非能够笃定,那绝不是装出来的。
那被它拦住的灵体急匆匆地摆手:“哎呀, 当然是有好看的。”
最后一行字是血红色的,加大加粗,异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种嚣张的警告。
那种带着金属卡顿的机械声,光是听在耳中,都令人骨缝隐隐作痛。他真的好害怕。
曾经的村民们被僵尸追逐到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经历,再也无法逃脱,像是被卷入一场永无止息的轮回噩梦。秦非垂眸,不得不开始正视起那个躲在暗处的声音。就在广播结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属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
说轻视, 其实也不算。他们不过是根据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评判罢了。
秦非没有回应萧霄,几秒钟以前,那道电子合成女声又在他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可是14号,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吗?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闷声不吭的凌娜忽然摇动铜铃,迅速向高台一角冲去。
萧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会,你不知道?”
原来要想背刺生效,还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给神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