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这个方向冲来的玩家们很快便发现，广场上有人。

这是他特意挑选的位置。

弥羊的眼睛蓦地睁大了。这是直播大厅里观众们的惊呼。“即使最终侥幸完成通关任务，结算时拿到的积分也只会是差强人意。”

淦！！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去验证真伪的方法。

……都说事件发生以后，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现在回忆起来，他似乎有点想不起刚刚那个传话人的样子……陶征说着，想将祭坛拿起来再仔细看一看。

石板很小，不过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样的工艺刻着一副图。数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条拥挤的长龙，像是突然嗅到新鲜血肉气味的、饿了七天的野狗群，丧失神志般一路紧随秦非身后。系统外观的模拟很全面，现在，他就连说话声音都像小女孩一样软软糯糯。

玩家们僵在原地。

三途循循善诱。

但从他的声音中足以听出，此刻他非常痛苦。时间还早，下午才刚补过觉，现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图中睡觉，玩家们没做几分钟就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有人看起来状态不错，整个人还算镇静，也有人一脸惊魂未定，剧烈地喘着粗气。

死死盯着他们。脚步与细碎的人声惊动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动了动，一双眼缓缓睁开。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时，不小心撞到岑叁鸦好几次。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通缉有兴趣。“但这还远远不够。”陶征看过去年的展示赛，甚至，他可以算是弥羊的半个粉丝。

阿惠警惕地退后几步。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角全是汗水，仿佛刚刚和某样东西做了一趟激烈的斗争似的。秦非眸光微动。

而陷入危机又不自知、随时可能遭受死亡威胁的玩家, 则是瞩目中的瞩目，万众关注的焦点。一个D级小趴菜居然敢命令大名鼎鼎的精神类盗贼榜首。

大家望着那片湖，没有上前，众人神色各异，无一人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

他的力气实在大的惊人，秦非被拍得一个趔趄。秦非的唇畔漾起轻柔而温和的笑意：“怎么会呢？今天已经是7月4号了呀，爸爸妈妈。”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

“只能说一句，在副本里不要太自信。”那热情到过度、令人有些不适的笑容，简直和哈德赛先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手机上所显示的时间自然也该是正确的才对。

即使这并不是在副本中，而是在十分安全的中心城里。

他们只能继续按部就班，去雪山各处搜寻线索。“唉。”阿惠叹了口气。

正在下潜的玩家绝大部分身上都带着伤，伤口还在渗着血。“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复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样的尸体，大概也可以复制出和你们一样的吧。”秦非将手机放回随身空间里。

地图顶端写着一行字。“这游戏哪里简单了？”马上有灵体嚷嚷起来。那是——

那下次呢，他会不会出剪刀？是一个即死buff，类似昨夜在晚餐中争抢了的玩家那样。

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门垃圾站捡来的那根铜丝插在锁孔里扭啊扭，片刻过后，“咔嚓”一声，锁扣应声而开。三个月？狐狸有点明白了：“斗兽棋的规则，是大动物可以吃小动物。”

然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蝴蝶冷声催促。

弥羊愈发幽怨：“那我们要是永远运气不好呢？”船舱尾部悬挂着一台灰色的广播，广播中传来轻快的音乐声，伴随着铃铛响。

那是个蝴蝶的傀儡。不，已经没有了。脚踩在结实的地面上，谷梁出了一身冷汗，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喂？有事吗？”“冉姐……”宋天就算再愚蠢也知道这里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又问了一遍，“要不我们先走吧？”洞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的洞口要大，似乎还是特意开凿过的结构，一层层像是储物柜一般。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弥羊抬头望去。可弥羊却诡异地理解偏了。黯淡无星的苍穹之下，一支队伍排做两列, 整齐地行进于雪山之上。

“滚。”如今她整个人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总感觉似乎缺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