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污染源不同。

【高级游戏房-宝田先生的雕塑（已损毁）：好感度-19999%（宝田先生从未见过像你一样令人讨厌的家伙！如果可以，他真想将你%，///——：！！！）】

弥羊看见王明明的爸爸妈妈被秦非指挥得团团转，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们……这么听你的话？”

猫咪就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宋天几乎整个人都趴到门上面去了，一寸一寸仔细检查着。别说将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连想让它轻微转个方向都不可能做到。

但这显然是假象。

“砰！”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埋在了雪里。青年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镇静地叮嘱道。

他刚刚摸到了一节树根，那树根长得和人的手简直一模一样，没细看还以为那里躺着个人。事实上，即使这些照片中混有一张根本不是托罗蒙德山，而是喜马拉雅山或是什么别的雪山的照片，玩家们也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

王明明爸爸妈妈的声音迅速从门外响起。

秦非借机仔细观察着他的模样。……像是两个死人似的。“……没事了。”秦非开口，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哑。

“群里9号和10号的聊天记录很少，基本是缺失的，1号社员的登山日志中，这两天的内容也记得语焉不详。”像这种类型的副本，每一寸土地都是和剧情有关联的，不可能浪费掉二三层这么大的面积。

空间会隐匿进更深的维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机会，再度出现。左手手腕处的皮肤传来的触感异常清晰，冰冷刺骨。

秦非都有点担心，蝴蝶该不会被他给气死了吧？很快他就挤到了人群最前方。谷梁静默无声地站在昏暗的天穹之下，猎猎冷风吹动他空洞的袖管。

但，毫无疑问，这面镜子是不完整的。托罗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

被林业那么一问，他们现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鹌鹑。

几年过去，直播间中的观众们更新迭代，对那些旧黄历还有印象的灵体已少之又少，回想起来，竟已连他们的长相都记不清。

副本中既然设立了消费购买食物的点，那大概率会加重玩家们饥饿感对生命数值的影响。

“我知道你们不忍心，但没关系的。”

他还能思考，还有理智，可以清晰地意识到，现下绝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无论是身处12号楼下的中央广场的蝴蝶一行人，还是正在社区内另一处做任务的薛惊奇团队，抑或是几个游荡在副本里的散客玩家。牺牲掉他，换取所有人的安宁。弥羊双手捂着脸，声音幽怨地从手指缝中漏出来：“……我不是。”

“……你看。”那只是房间的装饰，不是吗？

秦非这句吐槽并不是事关副本具体的剧情或任务，没过几分钟，便被灵体观众原模原样地搬运到了弥羊的直播间。

哪里来的杀千刀的小毛贼，连垃圾站都不放过！这不会是玩家动的手。青年额际的黑发柔软地搭在脸颊侧边，看起来清秀又无害，这幅绵羊般纯粹干净的外表下，却无疑隐藏着诸多秘密。

这本笔记并不完整，里面有不少纸页都被撕掉了。于是秦非又把漏捡回来了。

刁明这下彻底死无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几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还有点反胃干呕。最过分的是，假如拿不到这张时间表，玩家即使把社区里的抓鬼任务都做个遍，依旧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秦非望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眼神古怪而了然。

不，已经没有了。过分的黑暗消弥了对于距离的感知。光是鲜血是行不通的，血液会溶于水中, 稀释过后吸引力也会减弱，需要更扎实的诱饵。

秦非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在这种时候军心涣散，迎接大家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而且还是恰好能够和他们登山社人数对应上的尸体。

“雪村入夜生活指南。”秦非轻轻读出标题文字。林业他们已经捡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几分茫然：“什么声音……卧槽！！！”

应或也很争气，一口说出了秦非最想听到的话：他刚刚一直在想别的事，早把这个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