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出现了。

主人格兰姆懦弱、羞怯，是个柔软不堪一击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迥然相反的24号。他看着自家姐姐对两名玩家追逐攻击，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猪佩奇动画片还要高兴。正是由于它无处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让人忽略。

虽然秦非写得很笼统，可或许因为这是一条稀有度极高的、首次出现的线索，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直接被系统判定成了最高等级。“一切合规，不存在漏洞，请有序观看直播。”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一连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萧霄整个脑袋说得嗡嗡响。

现在处理还来得及。那些客户们的心理问题千奇百怪，在治疗过程中，时常需要进行一些模拟治疗，为此秦非扮演过各种角色。“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只手顺着秦非的耳侧向前移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一直游离在秦非的视野以外。三途心乱如麻。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来了！”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大约正身处于兰姆的记忆之中。“他摔向了桌脚，太阳穴磕在木头尖上。”

很显然。

身后，尸鬼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孙守义环视周围一圈，眼底闪过些许畏惧：“其他人呢？”

秦非摇摇头，看上去有种胜券在握般的闲适：“不要那么心急嘛。”

秦非猛地旋身躲过，侧腰上的伤口隐隐有着开裂的趋势。青年咬紧牙关，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头的鬼婴：“你能不能帮帮忙？！”在上一场直播中关注秦非的，大多数都是长期混迹F级直播大厅的灵体。

一层则早已欢腾一片，气氛异常热烈, 几乎已经脱离了一场普通直播的范畴, 倒像是在进行什么狂欢似的。

有玩家皱眉打量着屋内环境，也有人已经条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走进废墟里面、抱一块告解厅的残片在怀中……但都于事无补。

秦非在换衣服时抽空看了一眼弹幕界面，飘过眼前的评论稀稀拉拉，不知观众们又在聊些什么他听不得的话题。秦非神色不变，任由女鬼对着他上下其手。“我也要谢谢你。”她十分真诚地开口道谢。

他抬头，望向大巴车最前方，驾驶座椅的方向。

“尸体！”见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弹幕里的老婆大军又沸腾了一波。多么美妙！

背后，是嗜杀的恶鬼。虽然萧霄也是才刚升级到E级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阴村中的表现来看，明显也是一个经验比较老道的玩家。与此同时，秦非的半边身体接触到了墙壁。

“你们听说过湘西赶尸吗？”徐阳舒的神色有些许恍惚。

想来徐家在没落之前也当过很长一段日子的大户人家，秦非随便在一楼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实打实的黄花梨木。

“不用担心，我有把握。”事到如今已经很明白了，这座祠堂里的“路”有问题。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传送阵之类的东西，总之，人在里面走着走着就会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笔记本再往后是医生对于兰姆更进一步的病情分析。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气。

谈永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脚狠狠踹向那石碑。

结果自然是做了无用功, 什么也没搜出来。

和秦非刚进入副本时表世界时，白衣修女发给他的那本圣经一模一样。萧霄一惊，秦非则已经站起身来。但正是这份正常，反倒让秦非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

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苟且求生的人，凭什么他们就能如此高高在上？“反正，咱们也打不开门。”徐阳舒道。

他现在出门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点前赶回来。弹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联了一样。那种带着审评的眼神很难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场上打量着一块肉，正在挑剔地品鉴着肉块质量的好与坏，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钱去买。

囚徒们会在整个圣婴院游走，直到次日6点。

秦非静默无声地与不远处的人对视，一股柔和的推力从他的后腰处传来，将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离祂极近之处停下。

且办公室的租用条件严苛，必须所有同场通关的玩家全部到齐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