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出手，却从那女人和兰姆中间穿了过去。光是在脑内构象这几个字——

屋内，低低的童谣声仍在继续。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直播大厅中，观众们全都被秦非的这一举动弄得笑喷了出来。鲜血顺着祭台流向祭堂，村民们再在午夜时分，将祭堂的门以符纸、辰砂、糯米封上。

神父：“……”秦非脚步一顿，目光穿透迷雾，落在层层叠叠的阴云上：“不是，现在应该快要天亮了。”所以说，这年头没点关系，还真没法过日子了？？

“唔。”秦非明白了。那个拜托宋天捡球的小男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几米处。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眼睛！眼睛！”

他的声音和萧霄一模一样，就连说话时微小的停顿和换气的习惯，都与萧霄本尊别无二致。

秦非以前在网上瞎看一些冷知识时，曾经看到过一种茅山炼尸法，和这书中记载的就差不多。“他……”有新玩家被王顺的模样吓到，求助般望向距离他最近的老玩家。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喷嚏。

还好秦非自己争气，一个人也能杀回来。

安安老师的眼睛瞬间雪亮！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将门赌死了。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了按心脏的位置。他学着秦非，模棱两可地敷衍道：“回头你们就知道了。”门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轮夕阳垂落在云层和浓雾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红。

就这样直接把他无视了。

萧霄一愣，将布帘撩开一丝缝，偷偷望了出去。

“我他妈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几百遍圣婴院了，头一次见到这样忽悠神父的。”薛惊奇问道。可这一次，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反光的油漆在顶灯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边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一个十分奇怪的细节。诡异难安的气氛中，谈永紧咬牙关，双拳握紧、放松、又握紧……

此时的鬼婴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装店中，用积分给他兑换的儿童连体衣。鬼火看着秦非，心脏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新人浑身一颤，面露不忍，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比如蝴蝶来追杀秦非的那天，鬼婴就帮了他很大的忙。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纠缠，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个角落，始终一无所获。秦非稳步向前方驾驶位走去，萧霄攥了攥拳头，心一横，虽然间隔着相当一段距离，但还是跟在了秦非身后。一是去王明明的卧室里再看看，或许能从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记本一类的东西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要让他献上自己的脸，他也着实是不太情愿。

“过道上有好多血！”有人惊呼，“规则不是说，教堂里不能见血吗？”自然，以秦非时常徘徊在谷底的幸运值来说，这种能让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会这么轻易发生的。

脚步终于停在了门前。

面对林业的提议，中年玩家表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迟疑： “可是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现在去村东，我们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赶回来。”各路怪异的打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秦非不为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导游。

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并且会攻击人的——“我说话算话，我有钱！”华奇伟的声调逐渐变得尖锐。

“可是, 通缉令诶，蝴蝶好久没发过了……”秦非淡然地围观着这场闹剧，脸上没有鄙夷也没有嘲讽，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就在他的个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个大厅中先是静默了一瞬，紧接着沸反盈天。

虽然他没有回头，但背后灼热的视线如影随形，令他全然无法忽略。“找不到柳树，我们全部都得死！”老板娘懒洋洋窝在柜台后面，半闭着眼打瞌睡。

“要是这门能打开就好了。”萧霄咬牙，“徐家是赶尸人，家里说不定真的会有糯米和桃木。”说完那些，秦非迈步走向餐厅门外。

这一次她挥舞着扫帚，冲正坐在书桌边的秦非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