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铺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样火爆，店前排着两条长队，一对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唔，其实我也没多想。”原来，只要能力出众，即使是个人玩家，依旧能够在副本中如入无人之境。

医生点了点头。其他人明显是将他当成了4个可以随时处置掉的备选积分。

全军覆没这种情况虽不多见，但也并非少数。萧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紧牙关，思考着该以怎样的方式冲出去，才能受最少的伤。

他的右手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着一截薄而坚固的木片。那人就站在门口。

但闭着眼，应该是仍在昏迷当中。

“秦大佬！秦大佬？”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

他忽然反应过来，或许12号早已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两人的眼眶都红红的, 有玩家想过去问她们话，她们撑着墙壁，半晌都没能站起来。24号被秦非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举动吓得一颤。“求求来几个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来，卖录影带吧，我一定会花金币买的。”

……钢管光滑的表层摩擦过神父的手掌，那奇异的触感，似乎给了他非同一般的体验。

现在，化作僵尸的玩家们没有赶尸人。“所有走进那片白雾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狭小的告解厅将秦非与兰姆隔绝在黑暗当中。他对这个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经深到什么程度了？“我们不能……”5号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我们不能内讧，那样太危险了。”

都像是带着惑人的钩子。修女目光一变。“主播是怎么看懂的，这玩意儿简直比他那个道士朋友在上个副本里画的符还要离谱！”

主播那边肯定什么也看不见，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读心一样，和观众们无缝交流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秦、你、你你你……”“你别走啊，我还有疑议。”那半张漂亮的脸蛋，就这样犹如融化的沥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溃烂，露出猩红的内里。

秦非并不是心血来潮。

他将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单，用垂落的蕾丝边缘将盒子掩盖住。程松看起来并不像那么热心肠的人呀。在追逐战刚开始的时候，秦非被血修女从地下室轰上来的那会儿，567号玩家就已经站在了告解厅前面。

“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那就是义庄。青年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母爱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

秦非弯下腰，拾起一颗，送至眼前。在整座教堂中，这个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许正是潜藏着最多线索的地方。刀疤正偏着头与程松低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抬眼打量着秦非，脸上闪过玩味的冷笑。

所以能不弄出来最好还是别弄出来的为好。孙守义说得很对，这间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台的速度绝对飞快。可是……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们一起去休息区坐坐？”

那个浑身金光的灵体今天又来了。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医生的笔记太潦草了，我完全没看清24号后面那一大段文字。”不过，秦非也并不是没有对付他的办法。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远了。他急切地补充：“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忏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晚餐结束后, 玩家们来到活动区休息。“我实在没有想到，身边竟然隐藏着像您这样伟大的传教士。”黛拉修女盛赞道，“秦老先生！”

他分明已经将通关的密码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怎么也跟来了？”秦非愣住，伸手捞起鬼婴抱在怀中。

这个架子大约是村长特意用来存放与旅游业相关的资料的，秦非凑近看，见上面放了不少书和纸册，只是那些东西似乎已经许久无人翻阅，都积了厚厚一层灰。对抗赛中, 指认和击杀鬼都不会有系统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务, 才会悄无声息地在属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笔。他看了一眼林业细瘦的胳膊和惨白的脸，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抬头望向其他玩家，语气急切地开口：“有没有人和我们一起去村东？”

巨大的口器变回人类的嘴唇，她咧开嘴，对着秦非微笑，露出两排整洁漂亮的、人类的牙齿。

虽然中心城中交流讯息很困难，但大公会有着他们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传递一部分内容。他仔细打量着宋天眼底的神态，却越看越觉得他的迷茫不似作伪。

萧霄曾一度以为，在这个没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