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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说完,程松的脸皮轻微地僵了一下。他的每一张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签名和鼓励的话语,无论成绩好还是差,父母的表扬从不缺席。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着的神父衣袍。

浓郁到近乎凝结出实质的黑暗如同水流般,从门缝、窗缝、从每一寸墙壁中,渗透进狭窄的小隔间里。怪不得他没法在这里打开直播面板。

萧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觉得你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他还记得刚才谈永秦非十分克制,斟酌着词句缓缓道来:“听说这间老宅中,藏着一本十分珍贵的《驭鬼术》,那人想来取,却又无法亲至。”

身量颀长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隐隐带着对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无声地叹息:看,早就让你听话,你非不听,现在知道错了吧?眼前的神像与它在石像或挂画中悲悯祥和姿态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满血污,像是一个毫无理智的屠戮机器。事到如今,萧霄已是一脸菜色。

可怜的少年对周遭情况一无所知,起初还叫了几声,待到看清身边局势,直接被吓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瑟缩在那座小墓碑旁无助地发抖。……这也太难了。?

秦非眸中掠过一抹思索,将报纸合拢。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这个人的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观。

有什么东西呛进了喉咙、呛进了气管、呛进了肺部。

门口的1号早已消失不见,或许是等候时间过长磨尽了它的耐性,它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你杀死了8号?”他的语调拉得很长,带着一种轻易便能察觉的挑事拱火的味道。

“想办法糊弄过去,应该可以。”“你有掉san吗?”秦非问。

右边僵尸与秦非僵持片刻,最终选择了退让。14号的眼睛倏忽间瞪大。

有人双眼放光,一秒钟都舍不得错过眼前精彩的画面,也有人面露懊恼,似是在为今后的赌桌上失去了一张好牌而感到遗憾。三途冷冷地扬了扬下巴:“说吧,你想做什么?”

“啪嗒!”门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挤进来,却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拦住:因此,那份墙面上的规则也就自动焚毁了。

对于秦非而言,要想达成“一直维系里世界不变”的目的,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谈永一窒,俨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击到了。

“卧槽!卧槽槽槽……?”萧霄被惊到宕机了, “这玩意什么时候跟着咱们一起来的??”他现在出门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点前赶回来。

当时萧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持续疯狂地回响:门应声而开。青年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神秘又愉悦的微笑:“利玛窦。”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触感依旧,那挺直的高鼻梁,说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样的土豆鼻子。

其实萧霄也很好奇,秦大佬会说出什么忏悔的话来。右边僵尸的骨头还挺硬,虽被鬼婴的符咒制住了,却明显还很不服气,不知为何,秦非居然从它一直没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来。萧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乱葬岗一役时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老板娘看着桌上每个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终于满意地走了。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个念头:

“像艾拉那样虔诚的可怜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还有些家伙,天生就是应该坐在电椅上接受刑罚的!”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着回答:“我只是比较爱看柯南。”

“你的身上,有‘祂’的气息。”鬼女居高临下地望着秦非。见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从秦非的脸上转过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脚下的地面上。秦非破烂的衣服和满身的血污,在进入这个空间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复了。

义庄另一角,秦非细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天具体发生的事, 就连蝴蝶公会的内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实到场的那二十余人而已。他那枯瘦干瘪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他在误打误撞之下完成任务,帮红方阵营拿到了三个积分,等到15天过后,系统结算副本分时,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处。“假如白方的任务是红方的对立任务,他们不会露出这种表情。”“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声你敢应吗!!”

不要相信任何人。当天赋技能与副本隐藏剧情产生冲突时,系统仍旧会以副本为先。

眼看秦非忽然顿住脚步,大厅中,连空气都跟着停滞了一瞬。

秦非从修女进门后就一直没有睁眼,卷翘的睫毛始终乖顺地盖在脸颊上。抓鬼。还吃什么送别宴,断头饭还差不多吧。

“怎么了?”“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吗。”秦非曲指轻扣着地面,半垂着的纤长睫毛在脸上落下一排浓重的阴影,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增添上一抹神秘难测的旖色。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天呐。自我催眠没起什么作用,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快要冲破胸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作者感言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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