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枚吊坠依旧和昨天下午刚拿到手时一样，崭新，光洁，圣母的怀中嵌着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颗透明的气泡。11号觉得身体非常不舒服，头晕目眩，直犯恶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

有了骨架和皮肤的鬼婴看上去比之前长大了不少，是个一两岁大的小男孩。一群灵体开始在弹幕里发癫。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在萧霄看来，其实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些目光却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们纷纷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非没有回头看他们。“会不会是因为导游？”另一个灵体问道，“以前的那些主播虽然也来过这里，但他们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这片地图来的，只有这个主播是领了任务来的。”秦非身上盖着一床浅蓝色的纯棉被褥，距离床不远处有一张书桌，上面堆满各种五花八门的册子，高低错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

“尸体！”棺材的位置影响应该不大，该死的人依旧会死。等到终于缓过气，秦非定睛查看车内环境，却忍不住皱起眉来。

——就像现在。薛惊奇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过去。

明天还要再工作12个小时，后天也一样。

剩下三人一个先上，另外两个提前埋伏好偷袭。真想一板砖把眼前的人给敲死啊！

不对，不对。

起码现在没有。

“真是太谢谢你了，尊敬的传教士先生！”

这家伙负责的业务范围还真够广的。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怖呢？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呀。”秦非盯着桌上油汪汪的烧鹅吸了吸鼻子。为什么它却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了后续似的？

这回答委实有些出乎6号的意料，竟然把他问哑了。那种能让人胸口发闷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下室惯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洁净，就连墙上燃烧的烛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那些目光却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们纷纷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道路的尽头，一群人已经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唯独秦非，静静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个局外人。陆续有人上前尝试，全部无功而返。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关系，老玩家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什么样的人是工会可以吸纳的、什么样的人不能，这些都要经过考量。

他们是去过屋檐上挂着红纸钱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个狂化的老爷子。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扰乱他的思维。随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来。

每当玩家违背规则、做出不敬神明的举措。

即使只是E级世界的污染源，也是从来没有灵体见过的新奇场面！

他真的好害怕。萧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写满清澈的愚蠢：“现在不能告诉你。”

假如硬要离开，很可能就会触发死亡flag。“那家……”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E级主播数量多如牛毛，调度大厅每天都拥挤到人爆满，就这样，他居然还能和结了梁子的人随机到同一个副本里？？？近了！

……天呐。

没几个人搭理他。

“我也记不清了。”“确实。已经开始喉咙发干了。”鬼女微微抬头。

发现秦非想要乱动，手在一瞬间变得不悦，细长的五指用力一握，试图将秦非的头固定在原地。他果然被抽中投放进了对抗赛。怎么这个10号还主动往里扎呢？

“儿子，别去捡，地上都是碎镜片，妈妈来收拾。”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对12号产生的种种揣测，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责之意。秦非环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