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萧霄压低嗓音，用几近气音的声量问道，生怕惊扰了这鬼婴一分一毫。秦非飞快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绒布帘，猛地扬开！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杀人，还要被观众骂的。

“那，有什么是我现在可以做的吗？”道长的眼睛亮闪闪的。系统播报在耳畔炸响！圣经中的魔鬼总是以各种充满诱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骗着内心不够坚定的子民，坠向堕落的深渊。

假如半小时后还没有人过来，她再另外想办法……

程松心中一动。可实际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模拟出了无数种对话可能带来的结果。

而且这个里人格版，大概率还会十分凶残且具有攻击性。秦非破烂的衣服和满身的血污，在进入这个空间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复了。

那是一件金属材质的物品，黄铜色的表面光洁平顺，整体呈葫芦型，一端粗一端细，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状的薄铁片组成，细的那头则有一个向前推进的机关扣。谈永站在人群前段，脸色尴尬，期期艾艾地看了过来：“现、现在，要怎么办？”

越往下走，空气中的怪味越浓，伴随着某种焦糊气味，像是什么动物被架在火上烤。

“你不是喜欢鲜血，不是喜欢杀戮和破坏吗？”被人一刀割破了颈动脉。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们也神色愈发僵硬，苍白的面色和木讷的肢体活动让他们就像一个个假人。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边看到了自己死对头家落了单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地板上的血迹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带着死亡气息的脚印，将2号的卧房门与餐厅串联起来。秦非的后背蓦地发冷。

浅淡的血腥味混着痛感在口腔内蔓延，3号内心无比懊悔。主播在升级成E级以后，可以将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称，这个操作在个人面板里就能进行，和打游戏时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过F级生活区的时候就顺手改好了名字。这一听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忏悔的样子。

但秦非的头脑却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鸟嘴医生点头：“可以。”

万一村长本来进不了义庄，被他邀请后却能来去自如了怎么办？“我也是红方。”

孙守义应该不会胡乱说话，所以在这些直播世界中，还会有假规则的存在？

好不容易从深渊拉回地平线以上的心脏，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个王子！

秦非微微侧过脸，一张腐烂得没了人样的婴儿面孔出现在视野中，眼珠突出，皮肤青紫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尸斑，丑陋的小脸和秦非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卧了个大槽……”

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会陷入长时间的眩晕和幻觉，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会失去部分自我意识，被副本世界的设定所左右，直至最终彻底陷入其中，再也无法离开回到现实。

萧霄一脸期待地盯着秦非。

三岁男童，身心洁净，又是外来人，且无亲无故。救救我……

咚！咚！咚！萧霄在旁边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够承受的，即使是a级、s级甚至更高级别传说中的人物，都难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两相对比之下，他踢到东西时发出的响声便显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难以忽视。

秦非扬了扬眉。和萧霄一模一样的还有林业、鬼火和三途。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认得没错，白方的阵营分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我听见有个奇奇怪怪的女声在我的耳边说话。”

她头上的好感度条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将秦非从脏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铁床上搀扶下来。

E级大厅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观看直播的观众群中，骤然迸发出一阵剧烈的惊叹。“主播%……&%——好美&……#”一道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森冷幽然。

秦非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他的肤色极苍白, 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当时秦非中午下班，刚走出小区居委会的大门，正在思索午饭应该吃点什么，一辆白色面包车却忽然如同发疯般向他撞了过来。

鬼火心跳如擂鼓，试探着伸手，搭上告解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