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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一愣。今天已经是玩家们进入副本后的第三个晚上,直播整体进程过半,留给大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耽误不起。也就是说,现在应该刚过下午1点不久。

青年浑身血污, 眼神却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婴时唇角甚至噙着一丝笑意,仿佛那东西不是一个恶心的鬼物,而是一个真正的、样貌可爱的婴孩一般。

焦黄混杂着枯黑的浓雾悄然无息地蔓延,将幼儿园隔绝成了一个单独的世界,成为一片死地,一个孤岛。

走廊那头,有人转过墙角。他发丝柔顺,微笑的弧度标准,一双琥珀色眼眸澄澈纯净,看向他人时目光和煦又温暖。

“这一波绝对是剧情流主播的高光时刻啊,可以列入史册了吧!”

那栋楼一共只有四层,上下楼使用的都是那种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楼梯。

刀疤一直站在外围观望,直到此时才饶有兴味地问华奇伟: “你看到的那幅画,是什么样子的?”

终于,一模一样的又一间村长办公室出现在他眼前。

其实秦非早料到了这一天。他们压根就没发现秦非又回到原处了,还以为他走过那个拐角,脑子忽然犯了糊涂。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划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几乎将他的身体直直剖成了两半,内脏与碎肉飞得遍地都是,鲜血将附近几米之内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红。

秦非振振有词地答道。棺材的边缘被画着朱砂的封条贴着,萧霄试着伸手推了推,没能挪动。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个就跑到路边拦了几个F级玩家。

他的SAN值还能恢复正常吗?虽然但是。

然后,秦非就看见鬼女头上的好感度条动了一下。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见了程松二人,雾气依旧没有退散,三人误打误撞之下勉强摸索出了出去的路,这才成功回到义庄。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说不清了,总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绪”。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无反应地无视。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种浓郁的混沌感冲击着众人的感官,空气中像是藏匿着一个个看不见的扭曲漩涡,将源源不断的黑暗输送向这个世界。

这是因为他觉得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足以与他相媲美的敌人。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最终还是难以避免地看清了这老爷子的全貌。

最后还是萧霄为他解了惑。他的脸上写满恐惧:“是坟山。”果然,就像萧霄所说的那样,邀请函上明确写明:

秦非将走廊靠近教堂这一头的门也上了锁。

青年加快脚步,继续向着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又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依旧不行。他们有去找过宋天吗?

除了程松和刀疤。毕竟今天的萧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怀疑,他从进直播开始就中了什么招。

很可惜,话题并没有进展到那一步,秦非诚实地摇了摇头。坐在他对面侃侃而谈的青年又恢复了两人初见面时,那种伶俐又外向的模样,和刚才那傻不愣登的样子看起来判若两人。

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

直播大厅内,属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经围满了人,半透明的灵体们兴致勃勃,几乎快要将这一小片角落挤爆。秦非未说出口的话被祂打断:“那也是我。”那个老是去水吧的13号,兴许是个酒鬼。

村长就在办公室里,苍老的脸上布满胡须,干枯的皮肤像是一颗常年未经日晒的树。秦非当时看的不太仔细,但从记忆里的画面中依稀可以得见,13号将吧台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来、堆放在了一起。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张手帕,那手帕还是洁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缝间的血迹。

她重复着秦非的话,用和他一模一样的重音,强调道:可怎么就偏偏这么倒霉,遇到刀疤这种卑鄙的疯子!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负面情绪,恐惧、悲伤、懊悔……渐渐的,连正向的情绪也开始逐渐淡漠。

但眼下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为什么?”围绕在高阶灵体身边的其他观众齐齐一愣。话音落,鬼手头顶的好感度肉眼可见地又上蹿了一小截。

阵阵凉飕飕的冷风从耳后吹过,似有若无的轻笑声像是离得很近,又像是离得很远。萧霄倒是并不觉得秦非问了这个问题,就会这样去做。在秦非连贯而有序的诵读声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

如今秦非直播间中播出的一切剧情,都是他们过往从未看见过的。她实在有些舍不得,她实在是太孤独了。再往后还记录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号囚徒和兰姆,他们的姓名、年龄,以及何时来到这座教堂。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可说不清的!

有没看过圣婴院本的玩家听的心痒痒;“什么意思?听你们这么说,难道地牢场景以前就几乎没出现过吗?”这家伙负责的业务范围还真够广的。玩家们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台的边缘。

作者感言

树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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