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鬼火虽然并不知道秦非具体的计划,但听见那一声系统播报,其实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秦非站在队伍中间位置。秦非的脚步越来越快。
锐利的齿轮几乎擦着鬼火的身侧滑过,发几根发丝被斩落,飞舞在空气中。但……
他抛给秦非一个小心翼翼的眼神,头顶的好感度也随即上升到了12。变成僵尸了的众人深切体会到了行事的不便,饶是每个人都随身携带了铜铃,可真正打起架来依旧难以施展。
“徐氏一脉过去在整个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传的驭尸术可通阴阳,一旦学通了,甚至能让尸体开口说话,将活人炼化成尸。”
仅此而已。
那根血条上如今仅仅缺失了极小的一截,虽然仍在持续而缓慢地向下掉着,但秦非简单估计了一下,要等到彻底掉完,起码还需要三十分钟。
但,秦非可没有那么好骗。说罢, 程松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和善微笑:“你们这两天都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右边僵尸在书架上比划了几下,又小步走回门边,指了指门。秦非向门那边迈了一步。“吵架,需要强大的心理,丰富的语言。”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几个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动,修女从始至终没有多给他们一个眼神。现在继续讨论这个已然无益,秦非没兴趣多聊,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
囚房那边环境的确脏乱,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类的,好像也实属正常……孙守义倒抽了一口凉气,指向第四条。可怎么就偏偏这么倒霉,遇到刀疤这种卑鄙的疯子!
是这样吗?“哗啦”一声巨响。油炸人头和煎饼卷手指,很难说到底哪个视觉冲击力更大。
那是个名叫谈永的青年,一头杂乱的黄毛使他看上去轻浮又吊儿郎当,秦非对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车上,这个谈永与刀疤几乎一拍而合,是追随着刀疤想要下车的那几人当中之一。那道并不太深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脸侧。秦非站在沙堆边沉思。
他转身的动作太过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倏地收回绕成一圈的脖子,两颗脑袋还在胸腔上方轻轻回弹了几下。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发出机械般毫无情感的指令:“去啊。”当然也挡住了玩家们的视线。
但,大约是柜子里那个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对方说话的腔调给传染了。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刚才说什么?”村民们对待他并不像对待秦非那样态度友好,大多数人对他都熟视无睹。
再加上这对恐怖夫妻头顶异乎寻常的好感度条。有人眼见着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两半,情绪崩溃,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村祭期间,村中各处都会摆放神龛,神龛中的神像只会以挂画或雕像的形式出现,如果发现其他形式的神像,请装作没有见。”
萧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来后发现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点。“嗯。”刀疤不情不愿地开口应了一声。
“那……你仔细想一想,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语毕, 他面对带紧张地望向几人。他就是看见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识地就跟上了,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了秦非房间的椅子上。萧霄懵了:“可、可是,刚才吃饭时你说话了呀,却没有造成任何后果。”
不过好在先前他已经为这种可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们足够给力。萧霄:“……”
秦非目光闪了闪,继续向前方走去。
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他怎么又知道了?
千言万语,最后汇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话。虽然不能说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彼此之间也没有了竞争关系。“原来如此,任何人被传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实在太可怕了。鬼火抬手,将门板拍得咣咣作响。那个写着兰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秦非皱着眉头走进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捡起一个。
“儿子,快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声说道。那随便看看不就好了!
这也恰恰印证了黛拉修女刚才对秦非说的话:这抬头的动作属实是无用,因为秦非对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空空荡荡。秦非还是头一回见到有NPC和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基础好感度就有5%的。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门,像是地窖的门那样。
“那14号呢?”鬼火提出疑问,“14号也是这样吗?”救救我……
紧接着,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在众目睽睽之下,棺材中凭空出现了六具尸体!走廊左侧,那些被关押在囚牢中的犯人们依旧维系着和之前相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