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凌娜摸了摸鼻尖，将笔递给林业。

就连程松露出些许讶异的神情来。那现在站起来干嘛？身旁监狱的编号已经从0号一路顺延到了7号。

……这也太难了。这么快就来了吗？

而且。谈永的动作就像是一记信号，方才还围坐在一起的玩家们面面相觑，紧接着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站起身来，纷纷朝着大门外走去。他们有他们自己的通关计划。

刚才的几次忏悔，让秦非成功地确认了一个事实：

秦非站了没多久额角就沁出汗来。

秦非却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困窘。他早就推断出告密可以换积分，于是他故意撇开其他玩家，独自来到告解厅，却又留出破绽，让他们发现。她走到婴儿床边，将她看不见的孩子放进摇篮里，然后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来：“那你们呢？你们要走了吗？”

这该死的破副本，总不至于认一个鬼就非要死一个玩家吧！说罢他当机立断地按下按钮。每个人的步伐都异常镇定，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从容。

有叫他老师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儿子的……他的身旁站了几个和他看起来一样茫然又无措的人。

宋天其实连规则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没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带到幼儿园前面，见面前的围栏顶端没有尖刺，直接踩着铁栏杆就翻墙进去了。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诉他，也不是不行。无数色彩缤纷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他终于看清了奖牌上的内容。他从第一次进入直播到现在，遇见过的厉鬼类npc无非就只有两种：一见到玩家就动手的，和玩家一见到就动手的。

谈永头脑发胀，耳边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逐渐汇聚成嗡嗡的轰鸣，他的大脑混沌一片，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滚开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语气淡淡，萧霄却听得一愣一愣。自从早上在回廊迷宫中，他被秦非戏耍一通、又被设计成了做掉2号的刀以后，0号囚徒在面对秦非时，就总有一种微妙的纵容。秦非上前询问：“妈妈，你要去哪儿？”

几道脚步沉重而凌乱地冲来，看守们正在一道道按顺序打开囚房的门，语气很冲地对屋里的人们吼道：也有人被紧紧束缚在囚室一角，闭着眼，像是睡着或昏迷了。他们必须上前。

脚下的石阶湿滑，带着潮气与青苔的黏腻，遥远的暗处隐约传来阵阵怪异的响声，萧霄每走一步都觉得提心吊胆。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主播该不会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宫推倒暴力通关吧？还是省点力气吧，别在敌对公会的同伙面前丢脸了！

“那些乱葬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惨吗？”

“该去做礼拜了！”女人骂骂咧咧地拖着兰姆往外走。“可那个ID叫道长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号，10号的人设是智力障碍，这个角色是没有里人格的，也没有欲望和阴暗面，所以他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我的孩子。”大巴车的广播里提到过，要“听导游的话”。远处神父站在高位，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这个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了。

萧霄和林业一左一右挤在秦非身边，挡着他从人群旁路过，闻言不由得心惊胆战。其他那些意义不明的规则暂且不论，起码有一条是明确的：人格分裂。

他还穿着出车祸时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黑红色的血迹已经浸染全身，看上去骇人极了，引得马路两旁的人都失声尖叫。“兰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疗。”

“19，21，23。”“我都能杀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玩不过蝴蝶呢？”他的声线古怪又飘忽不定，为这逼仄的小空间浸染上了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氛。

是因为6号是场上唯一背了人头分的玩家的缘故吗？修女没有露出任何凶恶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担忧。所以，这个副本和别的副本不一样。

要不是实在没有时间，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条教堂和回廊之间的门反锁上。鬼女是这栋废弃小楼的老大，谁还能比她更熟悉楼内的环境？

秦非静静看着刀疤上前，眸中闪过一抹思索。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不要进入红色的门”是一条假规则，在这种前提下贸然违规，实在是太冒险了。

秦非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眯了眯眼。

果然，正如秦非所说的那样，从窗户向外看去，那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大张旗鼓地从远处走来。老人没有回答，他无声地采纳了秦非的建议，缓缓向窗边挪去。

“我艹这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可，秦非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你们有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吗？大概这么高，偏瘦，样子很清秀。”“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