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的一部分猜测已经被证实，污染源和系统之间果然存在着对立关系。弥羊有一瞬间的错乱, 难道眼前这个长相清俊的男人脑子真的有点毛病？而茉莉要更倒霉一些，她刚才正半身匐在船弦边向外看，船体摇晃险些将她整个掀到水里去。

矮墩墩的小姑娘迈着两条短腿，走路速度却飞快，半点不比旁边的成年男子缓慢，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不过眨眼便消失在了旁边的转角背后。而且秦非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还差一点！

一只手突然从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老鼠眉头皱得死紧。他刚才还担心，这玩意儿会不会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那血腥味浓郁得几乎令人作呕。

孔思明：“？”

中间会有波折，但挣扎是无效的，等待着玩家们的，只有死亡一条道路。他怔然站在原地。在经过某一处崖壁边缘时，岑叁鸦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蝴蝶想要从声音辨别眼前之人身份的计划，已然行不通了。这回他没摸多久。

秦非站在游戏房进门的那一小块空地上，手中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老虎一脸无语。

居民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这些来旅游的是不是带了点晦气，怎么刚来一天街上就倒闭三个店？”假如给他们机会成长，或许，他们也能成为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

“是呀。”气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张画在气球皮表面的嘴一动也不动，说话声就像是从腹腔或胸腔中透出来的，带着沉闷的回响。

秦非疲惫捂脸：“去把这些雪怪全都控制起来。”右边僵尸不会说话，但秦非就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某种信息：整个峡谷的雪怪一起上手都不是大问题。这个令五个人手忙脚乱的任务，突然变成了秦非一个人的表演。

段南一把按住他：“哥们，你别动了。”

生者的任务只是围绕“周莉”展开的，死者却是作为神山的使徒存在，和神山的关系比生者要近许多。林业和萧霄进了一间闹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场捉迷藏，弥羊玩的游戏则是纯体力型的，室内攀岩。漆黑一片的楼道里，两道脚步声交错响起。

年轻的狐狸盯着排行榜，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站在湖中心的玩家们甚至感觉到脚下激起了一片震荡，冰层的颜色迅速变淡，那是因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薛老师的两年老粉在这里，这大概是他升上D级以后打得最烂的一场了。”

玩家们在系统播报声响起时便急匆匆地赶回了活动中心，10分钟前还人满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无一人。你该不会是藏了什么重要线索之类的，打算逼得所有人都不得不当死者吧？？

那双圆溜溜像小狗一样湿润的黑色眼睛望向旁边某一处，秦非抓了一把弥羊的头发，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秦非一把握住应或的手，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大家都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绝不怪你的英勇就义的样子。

玩家们欲哭无泪。秦非接过，册子的封面上用线条勾勒出了一艘轮船的形状，翻开扉页，上面写着一行字。像是有人在哭。

“菲菲兄弟！！”

他把钥匙放进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将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颈处。他总觉得这附近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怪异味道。

是秦非。事实上，假如不是担心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会在秦非一个不注意时兽性大发，把他的小伙伴们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请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难。祭坛上印着白色的鬼脸图案，盖子和坛身上各有一半，现在，图案是错开的。

“以及。”

艹。闻人黎明道。

秦非没有打算跑。秦非眼底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神采。

不过双方之间看起来并没有出现什么矛盾，在路上碰到时，还会很客气地互相攀谈。

秦非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意见：“走。”

“这是……？”林业觉得那图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体在哪里看见过。秦非此时正站在余阿婆的视线死角中，但这位置十分尴尬。

旁边人好奇地追问：“治安拘留？是蹲监狱吗？中心城里还有监狱？”王明明的妈妈双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宝贝儿子。”刁明尸体上有很多伤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兽类的利齿所撕咬致死的。

秦非将脚从深陷的雪中拔出，顺势回头望了一眼，面色当即便黑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