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很难去向萧霄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目的。
有的人眉头紧皱,模样茫然,还有的人却明显正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两眼一闭直接昏过去,可是孙守义还掐着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队一路经过,竟没有一个村民抬头看向他们,就好像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样。“出什么事了吗?”青年轻声发问,眉心困扰地蹙起,神色间却并不见慌乱。每个人都想挤上前去看那张纸条,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见,焦急地垫着脚:“纸上写了什么?”
8号突然地张嘴,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惨叫本身没什么奇怪的。
再说。
萧霄下意识拉了他一把:“诶!”弹幕里的观众已经快要急疯了。“那个NPC说,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来村里游玩。”
“再说,刚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压箱底计划。”
说罢,给了刀疤一个犹带深意的眼神。秦非却并不觉得意外。再仔细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虽然那两个玩家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没好到哪里去。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发的点,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对老玩家们表现出的信赖甚至是攀附的新手们,这次天黑外出,居然没有一个人试图向他们递出橄榄枝。不仅什么也没看到,还被黑不溜秋的环境吓了个半死。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刀疤有一种直觉,这辆大巴车的目的地一定极度危险,他并不愿涉足。所有人顿时猛然松了一口气。
祂算得上柔和的语气中蕴含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为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秦非将信将疑。问题是特么这也干不掉啊!!
继而被污染影响,失去理智。头顶,天光已经大亮,可神龛与石像却并没有如同前几天那样被转移进一屋中,玩家们这一路走来都不怎么敢抬眼往两边看。
他觉得奇怪的点是——他几乎完全没有感到难受。阴森血腥的画面在虚空中闪烁,数不清的半透明灵体在荧幕之间穿梭来回,用只有那个族群才能听懂的语言互相交流着。那是一道相对陌生的男声,青涩中带着虚弱和淡淡的沙哑,像是个半大孩子的叫喊声。
“那时我刚进门,屋里就吹起了阵阵阴风。”
从昨天进村开始,玩家们遇到的所有村民几乎全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哪怕是最年轻的人看上去起码也有四五十岁,小孩和婴儿更是一个都没见过。
而那个被低阶灵体时不时提起的金黄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现在了公众视野中。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对。”
车内广播停止的瞬间,大巴车也随之戛然停止。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语——咳,以及胡言乱语,哄了哄npc而已。
鬼火愣愣地抬头,随即便被眼前的画面深深刺激住了。他抬眸望向14号头顶的好感度条,那刺眼的数值竟依旧是0,没有产生丝毫变化。
而直播中的众人也的确没有令观众们失望。
在决定要对秦非动手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3号一直偷偷摸摸地苟在走廊角落,希冀着12号能够出现。
是被13号偷喝了吗?说完他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带着秦非向祠堂大门的方向走去。
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来兑换成了能够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缓SAN值下降的药水。怎么连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不给人的,这个系统也太急性子了吧。
但感叹的话刚说出口,忽然从旁挤上一个嬉皮笑脸的中年男人来。那是一道相对陌生的男声,青涩中带着虚弱和淡淡的沙哑,像是个半大孩子的叫喊声。那两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们用绳子捆住, 都还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四处乱滚, 根本不可能顺利被炼化成活尸。
“湘西赶尸——生人回避——”良久。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瘫倒在地。村长:“……”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实在捉摸不透。
“千万、千万不要睡着。”
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污染。”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祠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