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然而他们还不能跑。

秦非随口回答：“没什么用。”这他妈的又是什么鬼东西？

原本正迈步走下布告台的神父突然转身说了这样一句话。秦非点点头。

正对面是一个布告台，台上空无一人，下方正对着一排排座椅，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

王明明的父母非常、非常疼爱儿子。秦非是个诚实的孩子，诚实的孩子从不撒谎：“我看到一个老大爷。”

2号与秦非比起来着实有些定力不足，刚一醒过来他就开始疯狂的挣扎，全然不顾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他开始回忆那老头的模样。

随着钟声止息，布告台左侧方的木门忽然“吱吖”一声打开。……

在极近的距离下，秦非可以看到兰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断蜷曲又放开，他的嘴唇发颤，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说就能令刀疤对他言听计从，无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对于这个世界中“工会”势力的认知。谈永被秦非看得浑身直发毛，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回头，直勾勾盯着秦非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动？”

他站在幼儿园的围栏边，正午的阳光从头顶落下，在他的眼底洒落一片碎金。

他的手里捏着一把匕首，这是6号唯一给他的东西。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着的……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靠近祠堂大门的村民们也开始惨叫起来。

王明明的妈妈：“儿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们的嘴在动。”可怜的道士发问道，“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啊？”万一他们一进去就灰飞烟灭了怎么办。他用一种冷漠而充满欣赏的、像是在评估一块菜板上的生猪肉一般的语气这样说道。

他的目光虚晃，眼眶泛红，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整个人显得十分病态。但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白。

他们此行就是为了找徐家那本《驭鬼术》，按右边僵尸的说法，《驭鬼术》十有八九就藏在这栋楼里，甚至就藏在这个房间。

“系统！系统？”

那几个自称看过好几遍0039号副本的灵体闻言，集体静默了一瞬。

“呕——”

当“祂”的意志降临这片土地时，土地便毫不犹豫地接纳了“祂”。

他的身后哪还有秦非的影子。她好像觉得，去弄死一个原本就离死不远的人，要比弄死一个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以前来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楼就被鬼魂劝退了，就算有人装着胆子来到二楼，也进不了这扇门。

……他眨了眨眼, 瞟向对面两人的头顶。

玩家们：一头雾水。

秦非对医生笑了一下。但，如果将它们和14号女人的死联系起来呢？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态，在如此险要的关头，竟还抽出空来宽慰起其他玩家来：“还有最后两分钟！”

只是他自觉无甚大碍，镇定自若的样子却让身边的玩家齐齐后退了半步。

右手则高举，掌心中悬着一串铜铃。

骨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零星的碎肉，伤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野兽啃食过一般。她的脸贴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顺着毛细血管直冲大脑。

这绝对是林业一生中所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