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样式各异的玩偶整整齐齐地躺在下方桌面上，瓦伦老头被眼前的一幕气得不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危险！危险！秦非脑内像是拉响了一盏疯狂鸣笛的警报。……

紧绷的手指已经接触到床板背面。“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老实的样子。”

副本内，NPC和玩家就是天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NPC都打到脸前来了啊！！

放眼望去，深坑的边缘消失了，那笼罩在深坑上的石穹也消失了。秦非进门便注意到了这只网的存在，如今才明白了它的作用。

“蝴蝶，是谁。”“哒。”

他钻进一个筐子里，那个筐里装了一堆皮球，每一个都比他整个人还要大，看起来分外吓人。

秦非的心情分外复杂，一点也不比其他玩家好受。玩家开启私密空间模式以后，只要进入花园的围栏门，从外面就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只能看见空无一人的花园景观。

身后，几名傀儡心有戚戚焉地望了地上的人一眼，紧跟蝴蝶脚步，走出404的房间门。闻人黎明点了点头。它将视角停在闻人黎明的直播间，静静等待着这个自己养成了近两年的玩家走向死亡。

秦非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墙，非常拽地甩出一个字：“捞。”灰白色的雪山湮没在阴云之间, 漫天飞卷的雪片肆虐席卷每一寸土地，凛冽寒风化作尖啸不绝于耳，将天地间所有其他声响尽数吞没。对面沉默了几秒：“……好吧！”

自然是刁明。

弥羊满脸一言难尽。刚才还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时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身后，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木被夜色模糊，几乎融进了雪地里，密林深处，有猩红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闪而逝。

獾开始详细同大家描述她方才的见闻。秦非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弥羊。

“？楼上色迷心窍了是不是，那是头套痛个溜溜球！”直播间中的观众们和玩家一起，紧张得两腿发软。他迈步向秦非走来。

“这样吧，你们都进去。”

弥羊呼吸微窒。所以，他们的死亡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两分钟, 换算成人类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条成年男性的手臂。”出现在眼前的是个穿着宽松外套的年轻男生，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五官凌厉，神色不羁，黑发黑眸，发梢凌乱地向外翘起。

闻人黎明不像应或那么乐观，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应或那番“不归顺死者阵营就必死无疑”的论调，他只是觉得，总不能放任应或独自一条路走到黑。

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画上去的。秦非一看弥羊又开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颗不太正常的脑袋瓜里绝对又在想些变态的事情了。

树是空心的。

虚空中的倒计时化作颗粒消散，身后的鬼怪们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标。秦非、丁立、段南、阿惠。

很快，他的指尖触及到某处。

“那是1单元3楼304住着的女孩子。”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片刻过后，它重新出现在秦非的肩膀上，冲秦非摇着头。秦非在原地站定。

弥羊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被磕掉了。

殷红温热的血滴落入冰水里。“喂！”弥羊屈起长腿，用膝盖轻轻顶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没？”“……你, 还可以离开副本？”

乌蒙从旁走回，就见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着冰面。昨天晚上，猪人只公布了排名最末的玩家所持的彩球数，而前50%，听起来范围好像很广，可谁也不愿拿自己的腿去冒险。

江同一愣。王明明的爸爸：“哦对了儿子，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他的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与不露痕迹的嫌弃，仿佛能够与孔思明说上一句话，已经是对他的恩赐。

然后在副本里被戏耍。“让我看看。”“什么是被攻略成功的NPC？”

“这个鬼脸是重要的标志，之后在社区里需要高度关注。”应或将昨晚他推断而出的事这样那样说了一遍，听得闻人目瞪口呆。“在登山社团中，你结识到了一众好友。你你你你——们一起度过了愉快的4年。毕业之际即将到来，你们提前预组了一支20人的登山小队，约定好，一起攀登雪山作为毕业旅行。”

就这样，10分钟后，一座粉嫩嫩的芭比梦幻城堡横空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