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老人开口，低沉沙哑的余音在屋内回荡。场面乱作一团。0号的眼睛亮了起来。

秦非几乎不敢想象，万一这东西割在他的皮肤和骨头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那具尸体的后脑还在汩汩的流着血，将秦非干净清爽的床单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饶是僵尸的血条再长，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样要死。

垂坠而下的绒布背后，镜中的影子并没有随着光线的黯淡而消失。他在犹豫什么呢？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气，向秦非猛地冲了过来！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镜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来。

游戏。“十来个。”林业人都傻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天书：“这也太强了吧……”

妈的，刚才光顾着跑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来了。“说不定我们直接钻进告解厅的残骸里，一样能进行忏悔呢？”越来越近，直到就那样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

排行榜和推荐位这种东西，是在D级以上直播间才会有的。【为玩家小秦开展的赌盘首次达到10万金币”额度！系统奖励：荣誉勋章一枚！您的优秀有目共睹！】台词也太中二了，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

她看了看萧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视线在二人身上游转。不是林守英就好。

他转而拿起汤匙，试图去盛旁边碗里的豌豆，却仍旧用了左手。这个念头涌入脑海，秦非愣了一下。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秦非却浑然不在意：“别怕，他出不来的。”

少年用最后一点点力气吸着鼻子，他觉得，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过去了。“看个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青年面带微笑，温柔和善地说出了非常失礼的话。“噗呲”一声，烛火遇到空气自动燃烧，暖黄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

谜底即将在30秒后揭开。虽然在前几天的直播过程中，凌娜因为刀疤的缘故对程松很有意见——事实上，这份意见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消弭。无论如何，秦非提前出手伤人，这已经打破了他与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协定。

“啊？”

村道两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沿途浓雾弥漫，灰白色的雾气看上去总有种令人不安的感觉，仿佛多吸几口就会中毒似的。“你懂不懂直播？”不过不要紧。

这人狡辩就狡辩，话里话外还都在阴阳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没听出来似的。“这……”凌娜目瞪口呆。

成功为宋天带来了他进入副本以来遇见的最大危机。

和秦非一起往寝室走的还有萧霄和另外两个玩家。主播为了养好他的小随从，一定费了很大心思吧？辛辛苦苦绕了一大圈，终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他曾经为了捕捉一个对他抵死不从的A级玩家，设计砍掉了那人的双手和双腿。

和秦非一起出现在走廊上的，还有所有其他的圣婴们。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从胸腔中逼出略显虚假的笑声：“啊、呵呵，对、对！”那场分析的对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针对另一波玩家。

萧霄却觉得，那两人或许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线索，应该将他们松绑，看看他们之后会怎样。……

可在萧霄与其他还没有履行挖眼仪式的玩家看来，秦非却是带着半面血水，神色恹恹地把玩着自己新鲜生抠下来的眼珠子。

*还看清最真实的自己。五分钟过后，众人在一栋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撒旦：你的心像石头！！”当然，秦非向来说话算话，假如徐阳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种程度，他也不介意亲自去找导游多套要几份盒饭。兰姆一愣。

“跑！”……

林业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可是、可是，规则——”秦非却毫无心理负担，走在黑漆漆的鬼楼里，脚步依旧轻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带咱们去拜码头？”

对于此时的秦非来说，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义。“所以，他不是我杀的。”

那些目光却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们纷纷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