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虽然和萧霄认识满打满算也才一天时间，但秦非已经精准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张嘴根本没有办法连续消停两分钟。他聒噪的姿态终于惹恼了对方。

他气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起码等10分钟倒计时过完，这两个鬼东西就会自己消停了。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缓缓坐了下来。

宋天恍然大悟。良久，医生轻轻叹了口气。

血肉模糊的鬼婴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湿的皮肤缓缓擦过秦非手臂。“话说早了吧，后面的麻烦事还多着呢。”

“卧槽！”三途激动到爆了一句粗口。

其实，宋天没有留意到。紧接着，有人抬手敲了敲门。

徐阳舒认命，回忆起早晨的经历来：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非普通的鬼怪能够轻易冒犯？

萧霄绝对想像不到，秦非当前的san值不仅超过了90，甚至还飙到了离谱的105。那双像是含着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现在光幕上，引得观众们一阵喧嚷。

这个问题秦非给不了他答案。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来要比第一次顺畅许多，但双方体型差实在太过庞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赢飞机坦克呢？看他们当时的样子，显然正打算进去。

片刻过后，一颗圆润的、还冒着鲜活血气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屋里非常安静，蝴蝶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内，客厅里空无一人，他的视线头像一旁虚掩着的卧室门。“救命啊，我的头好痒，好像快要长脑子了。”

他的妈妈正站在灶炉旁边。

村长探进来一个脑袋：“大家做好准备了吗？”他犹豫着开口：

可说到这里，萧霄却又想起另一种可能：“万一蝴蝶也和你一起进副本了怎么办？”可是，玩家们彼此对视着，目光中却都透露着迟疑。秦非颔首。

虽然这过道已然昏暗肮脏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旧辨认了出来，这里对应的，应该是玩家们从教堂走向休息区的那条廊道。他的眸子是浅而澄澈的琥珀色，认真凝视着你时温和得不像话，光是坐在那里，浑身便洋溢着抑制不住的亲和力。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现皮球的幼儿园玩具储藏室，从储藏室装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颗与其他红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蓝球。

秦非扯开嗓门喊道。现在门打不开，要么是他锁的，要么，就是他在说谎。

有人当场就花钱截了秦非的图传给了亲友，还有人一眼找准商机，将直播截图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号直播光幕前摆起了小摊。催眠？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双手抱臂，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那片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边。

是0号囚徒。

眼前这小子分明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样。

对于正常玩家来说，越靠近污染源，他们的san值就会降低得越快。但当他加入公会以后，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我有罪，神父！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我实在不够聪明。”

“有命拿积分，也不一定有命撑到副本结束。”“很多。”“啊、啊……”

林业思索片刻，写下又一个推测。果然，12号刚才跟大家说的那些都是在鬼扯。秦非这辈子还从未跑得这样拼命过。

一个可攻略的NPC。24号神态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转过头去，对着眼前的空气发起呆来。……

刺骨的寒凉在身周涌动。

假如秦非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一个人回去，十有八九会踩中系统规则挖的坑。

也有不同意见的。这一幕差点把弹幕里的观众笑死。他说完后人群中没什么反应。

“到账……？”她细细揣摩着这两个字。秦非：“……”

这是他这次从教堂回来后的第三次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