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清点彩球时，那三个玩家假借上前观察彩球的姿势，巧妙地穿插到了弥羊、林业和萧霄中间。屋里家具摆设齐全，地面上一干二净，唯有桌面上散落着几个小球。

“火灾发生在20天之前。”丁立也被秦非这别致的名字惊了一下。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菲菲，刚才弥羊大佬是在让你去和NPC交流吗？”就算按概率来说，死者在他们这边的可能性也偏低。

弥羊又咬了一块蜜瓜，这蜜瓜很甜，汁水沁凉。“照这个速度下去，最晚后天晚上。”丁立的数据化和计算能力很强，有天赋技能的加持在，他很少在这个方面出错，“如果还不能离开副本，我们可能会直接冻死。”“队长。”

但在那叠拍摄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当时的幼儿园还是以彩虹作为装修主题。

不得不说，这位观众真相了，有关羽毛和鸽子的这条规则，的确不能以纯粹的“真假”或“有无污染”来衡量。除了原本就有的信息，属性面板中并没有额外的提示。

三人的心蓦地沉了下去。三途吓了一跳，狠狠拽了拽林业的衣角。玩家在近距离接触此类物品时，必定疯狂掉san，可看看身边其他几人的模样，却个个都十分轻松，哪里像是正和污染物身处同一空间的状态？

“死亡规则都是一样的，违背了NPC的话。”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都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裂口，看起来像是用刀割出来的。

至此以后，污染源的碎片便代替了先前的邪神，长久地停留在这片海底。秦非掀起眼皮, 不动声色地瞄了头顶一眼。他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对面的青年该会知难而退了。

秦非在离开辛西娅的玩具房后，在游戏区主干道边随意挑了间浅黄色的游戏房进去，耗费不长时间得到了两颗彩球，然后才来的休闲区等人。A级直播大厅里，一堆灵体簇拥在秦非的光幕前叽叽喳喳。那热情到过度、令人有些不适的笑容，简直和哈德赛先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丁立简直有点毛骨悚然了，结结巴巴的问他：“你、你的脸……”他惊愕地望向秦非：“这是你的契约NPC？”

他有片刻失语。

污染源说这些话时，偏冷的声线压得极低，带来一股难言的蛊惑气息，和祂方才摇着脑袋说“我不知道”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可等到他双手捧住祭坛后，却蓦地一怔。

蝴蝶都已经混成这样了，秦非哥还想着要搞他。雪洞不同地段的宽窄差异极大，有的位置仅能容纳一人爬过，玩家们排成一队缓慢前进，闻人黎明打头阵，乌蒙断后。

秦非随着人流来到休闲区门口，看见两名工作人员正架着一个不断挣扎的玩家，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亚莉安毕恭毕敬，看着秦非的眼神都显得无比积极。“直到我们走过了那条路。”秦非冷冷地望了弥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洒落阳光般诚挚又温柔，好像刚才不经意的冷眼只是对面那人的幻觉：

前后不过十分钟时间，除了已经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将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转化成了雪山的信徒。——数不清的鬼怪。这是直播大厅里观众们的惊呼。

连预言家都出来了。吕心的神志在进入洗手间前短暂地清醒了几秒。

通风口是整个脱落掉下去的，旁边的那一节铁皮也松了，这是管道口老化导致的。系统提示说了，铜镜现世，需要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我们、我们现在在奥斯塔迪亚山上，对吧？”他磕磕绊绊地问道。

越来越多的灵体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间前：站在湖中心的玩家们甚至感觉到脚下激起了一片震荡，冰层的颜色迅速变淡，那是因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咚。

“你们的运气真好，夜间巡逻还剩下最后三个名额。”

“反正，12点总会来的。”可现在，那个学生碗都刷到一半了。视野中，那个被捆缚在解剖台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老三在这栋楼4楼发现了重要线索，请大人上楼查看。”

通关成功的系统音响起，变成了石膏像的弥羊揉着腰缓缓向前走了一步。

破坏祭坛倒是很容易，但不能就在这里，否则引来新的鬼怪，他们又要四处逃窜。

等到16个彩球全都捞上岸后，弥羊狠狠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见到秦非过来，靠前的NPC们脸上挂起友善的笑容，从车上跳了下来：“先生，需要坐车吗？只要5个积分！”

秦非没在意他针扎一般的态度，自顾自站上凳子，试了试高度。

他们的队内关系极好，即使事关生死存亡，也绝不会隐瞒队友任何信息。但面对这两个人，他不可能像面对丁立他们一样空口白牙直接张嘴就来。他控诉着，回复正常的五官仍在微微颤动，仿佛在警告：

黑羽公会, 休息室一角。极细而长的触角在水中左右曳动，在这一瞬间，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时颤动了一下。一般来说，副本中的指引NPC，都是抽离于剧情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