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明锲而不舍地追问。活动室二楼，有玩家正在查看着弹幕。有赌徒捂着头痛苦哀嚎。

“什么只能赢或者死，说的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带着商城出品的换脸面具出门溜达。但薛惊奇对谁都很和气：“宋天和崔冉，还有三个领了保安任务的玩家，他们进楼里去了。”头顶的倒计时才过去不到一半，林业有点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体们脖子上的伤痕，凶器应该就是这把刀无疑了。

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睁开, 瞳孔会是清浅的琥珀色，笑起来时温柔且不见丝毫攻击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时刻, 又会显得深不可测。一道轻柔却隐含不耐的声音自刁明耳后响起。

“滚。”登山杖、指南针、防止雪盲用的墨镜、帐篷，睡袋和保温水壶……

“而且！”秦非在听见“垃圾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目光一黯。“这个……那个，呃。”瓦伦老头顾左右而言他, 举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个吧！”

“醒醒，天亮了。”灵体们亢奋异常。秦非巴不得他们相信所有人都死了，自然不会顺着应或说：“我觉得不是。”

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大，旁边的其他玩家都扭过头来看他。

“这些房子好像都是用雪做的。”走廊灯光明亮, 浅色的木质墙壁洁净温馨，走廊一侧的彩色门扇为空间增添了些许活泼欢悦的气息。规则世界的直播中, 陷入危机的玩家永远是最受观众们瞩目的。

旁边的排行榜？还是……

乌蒙和驺虎同时朝灰蛾雕塑冲去。“经过这一下午在副本中的探索，相信大家都已经有了收获。”

秦非半垂着眼，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和善，眸光却没什么温度：“有话快说。”

“C1本昨晚死了三个玩家，C2死了几个？——两个吗？第一晚的死亡率这么低？？”直径几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团，秦非将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觉到有水流从下往上蔓延而出。

“对，就是消失。一上二楼就消失不见了，这是他们亲口说的。”萧霄道。

从整个园区的状况来看，这幼儿园分明是好端端开放着的。

过道上已经聚集起了不少人。

他往旁边移了几步，斩钉截铁地道：“反正我今天晚上就待在这里，不出去了！”倒是地上那玩家忍不住问了一嘴：“你上哪儿去？”“你看。”

“哦，当然可以，你过来我告诉你！”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样，早就已经成了【死者】，但却一直不自知。傀儡给瓦伦老头比了个手势，瓦伦老头咬着腮退后半步，十分不耐烦地催促：

崔冉要和那三人一起进去也就罢了，双马尾实在不明白，宋天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按照今天的游戏时长来算，就算每次都把中间休息的两小时完整地挨过去。”

“我们当中……是不是有一个死人？”

不知从下午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经整个变成了碎布条，稀稀疏疏地挂在身上。污染源是超脱于人类已知维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够同时存在于无数不同的时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该轻松便能重新拼凑齐本源。“这……”

弥羊三人点头，獾将管道口重新封闭。蓝衣工作人员朝地上的铁网踹了一脚，继续向前。

“你好，我的名字叫……”

那他还挣扎什么呢？还不如直接一步就位。

如果说幼儿园里那个鬼脸图标还算隐藏地比较深的任务信息。

天花板上的玩家们瞬间屏息凝神，六颗脑袋飞快向后钻，匆忙之间撞在一起，疼得几人脸皮直抽，却连一丁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视野间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经能够勉强站起身来，但他暂时没动，只仰起头观察着四方各处。

大家不得不认清，事情已经朝着一种诡异而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并且一去不复返了。弥羊并不知道秦非的言下之意指的是“等你挖出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就会意识到，自己这一天努力在挖的就是一个屁”。

秦非：“……”